朱勉問道:“姐姐,我姐夫在那邊?”
邱易對於兩家百餘仆人的速率也有些不滿,要知兵情如火,遲上一刻便是勝負大事。既然要成軍參軍了,還如此的遲緩,又如何故身作則,成為一屯、一曲之將官?但邱易此時髦未正式成為曲長,以是乾急也無用,隻得按捺著等著。
邱易不言不語,隻是埋頭作活。朱勉再次遠遠的叫上一聲,邱易還是不睬,朱勉知他聽到了,隻是不肯答話,隻得站在一旁皺眉等待著。直到邱易將馬廄中的糞便全數鏟儘,由兩名仆人拖出倒掉。又至豢養馬匹的水糟邊,洗淨了身上的汙漬,脫去舊衣,換上半新的錦衣,這才走至朱勉身前,說道:“去吧。”
邱瑞被斥,低頭不語,朱素忙勸道:“好了,好了,瑞賢侄現在已是一部之軍司馬了,怎能還如此的喝斥?他既然保舉了邱易任曲長,那就邱易吧,勉兒,回府去喚你姐夫前來,老夫與你叔父要看看你姐夫的神射。”
邱易搖點頭道:“我雖非邱氏親子,但邱氏於我有哺育活命之恩。朱氏固然薄待我,但朱氏當中卻有我的二子,豈能因為權勢之故而胡亂斬殺兩族之忠仆。”
朱勉忙在火線帶路,一起來到了邱府。邱易望著邱府的大門,心中一陣感慨,麵無神采的步入。隻見邱慶一臉討厭的看著邱易,遠遠的喝道:“就在那站著說話吧。瑞兒說,你前年秋時射獵,可百步百中,是否失實?”
邱易冷酷的說道:“這有何喜的?屯長皆非我之親信,另兩名隊率與數十名什伍之長皆是兩府的忠仆,我就算是任了此職,也不過是兩府的傀儡曲長。隻是聽著好聽罷了。”
脾氣暴躁之人打動易怒,敢死陷陣,能逆而勇戰。但是過剛易折,能勝不能敗。就如燎原之火勢,雖能暴烈的侵襲一時,卻不成悠長的勝利。軍中需求這類報酬陷陣懦夫,卻不成過量,過量則易廢弛軍中的民風。一曲二百人當中,有二十人便足以。
邱易恭身應道:“諾。”
朱旃不屑的說道:“那是邱世叔的螟蛉之子,邱世叔看著他生厭,纔將他入贅至我朱家的。便是入贅,便是我朱旃的人,我想如何使喚便如何使喚,邱世叔如果不喜,大可將他帶回。隻怕邱世叔也不捨將家業交給這外姓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