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數年前袁氏隨便來了一名仆人,縣君龔彰因一時粗心怠慢了,竟然當場就被其痛罵了一通,隨後當年的上計更被朝庭評為下劣等,差點是以落空了召陵長之職。以後龔彰孤身徒步前去汝陽城負荊請罪,方纔獲得袁氏的諒解,可見袁氏之威了。
邱易望瞭望少了大半的竹籌,與還在募集兵員的陸平、成齊說道:“這幾年不是水旱之災,便是瘟病,本年又是兵災,凡有一技之長的全都自餬口路。勇武之士不是投入到豪產業中做保護,便是早早的在上一批義勇成軍時當兵。剩下的都是些赤貧之民,當兵隻為吃一口飯食罷了。”
朱勉說道:“不會呀,我還感覺太輕,正想再披一層鐵甲纔好。”
一幅鐵甲重達五十餘斤,在勒條綁帶的束縛之下,並不是過分沉重。隻是平時靜坐還好,但如果在戰時與仇敵拚搏時,對邱易這類未曾經常習武之人,就顯得有些累墜了,恐怕發揮不開。
隻是承平道自起過後,不過才兩月的時候,傳聞就已然變味,成為隻知粉碎,不知出產的黃巾蛾賊。若非如此,說不定自已也將成為黃巾義兵中的一員,而不是轉而成為彈壓義兵之漢室鷹犬了。
在常日裡見麵時,還不感覺他們如何,最多是凶悍了一些。此時套上了一身的縣兵設備,氣勢頓時一變,即便是郡國裡的精卒,怕是也不過如是吧。
邱易迎了上去,淡淡的說道:“勞煩瑞弟了。”
邱易不由啞然發笑,楚莊王的美人怎能與自已那貌若無鹽的醜妻比擬。當年的自已,若非為了逃離邱家,而急倉促的入嫯朱氏。又因心胸戴德之情,而不計算朱氏之女的邊幅,如何會與大自已近五歲,長年找不到婆家的醜女結婚。
以是邱易對二位弟弟並無多少妒忌之心,隻想著仰仗自已的才氣,為自已及先人獲得一份不錯的功名便可。隻是開首該如何練兵之事就讓邱易大感難堪,也讓邱易明白到,大司馬衛青的偉業也非大家可成的。
袁氏中人非論嫡庶,從出世之日起,便必定將來會作官,起碼也是食三百石的官員。那裡需求朱、邱兩家費經心力與財帛,隻求得縣中臨時義勇兵卒的一部將官。想要朝庭的正式任命,還需以命相搏,方可獲得。真要攀比下去,那隻會是讓人更加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