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易聽得主公二字時,心神一時恍忽茫然起來。主公一詞是臣下對君主的稱呼;仆人對其仆人的尊稱;也是來賓對男仆人的尊稱。
自春秋今後,“士”之階層崛起,貴族與掌權者,門下常養來賓數千人,構成了民風。所養之士或富智謀,或具才藝,大貴族以“禮賢下士”之姿勢,用“士”們合作權力,對付政事,馳差遣令,擴大本身的權勢。
不過邱易常在鄉間行走,卻知村夫百姓常養豕。每隻豕的重量達4、五百斤,但代價卻很便宜,一隻豕的代價隻要六百錢擺佈。而豕的肉量與油水頗多,恰好用來補足士卒們的油水缺失。
因而說道:“四百錢,在四五年前或可采辦四石的糧食,從客歲時起,糧價已增至二百錢一石。本年又有黃巾蛾賊之亂,聽聞亂相已遍及了大漢十三州之地,糧價又增至三百錢一石。在將來,恐怕還會有所增加,更有能夠是有價而無市。四石的糧食與四百錢的俸祿,單是吃食的話,一個沖弱倒也充足了,但是想要培養令兒學文習武成棟梁材,或是重新購置你家的田產,隻怕另有些不敷吧?”
邱易聞言大笑道:“我每月有十六石的俸祿,歸正也冇有誰要我贍養,每月就給你十石俸祿,可好?”
朱氏以糧與陶為業,邱易身為朱氏之婿,倒也曉得一些糧價與平常物價之事。縣中的募兵什長相對來講,比之縣中鬥食小吏的俸祿要高些,足可扶養自家數口人的平常餬口。隻是在軍中軍規嚴格,不如小吏能夠高低貪汙收賄來錢,餬口反而比之小吏要差。
士卒們有牢騷起,那是飯食雖夠,但此中卻冇甚麼油水。一日隻要遲早兩餐四斤的口糧,光是吃野菜粟米粥,平常不如何練習還好,可練習量一大,就不如何頂餓了。
高區喜不自禁,心中還想著是不是跟著邱易多乾幾年差事,好多得些俸祿,因而摸索著,拱手深深的拜伏道:“高區在此拜見主公。”
高區拱手應道:“是主公,今後區必當真的為主公操演士卒,不遜其他諸曲,早日成軍。”
邱易身為一曲軍候,若按朝庭的規製是每年四百石的大縣縣尉一級軍官,實際可擁有六百石的俸祿,每月均勻下來有五十石擺佈。不過此一千二百軍並非朝庭的正規體例,俸祿也被大大縮減又縮減,約莫隻能擁有百石擺佈的俸祿。均勻下來,每月實際可領十六石擺佈。若想憑此挽留高區,俸祿方纔好,另有些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