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薪見後,一時心有所思。這時卻聽到腳步聲響起,一人進入了房間當中。抬眼望去,隻見來人還不到及冠之年,倒是唇紅齒白,玉麵膚白,朗眼星目,鼻梁挺直,好一個翩翩亂世的佳公子,讓付薪不覺有些自慚自羞。
可惜,可惜,隻恨自已入教的光陰過遲,未能早早的參予此等大事的策劃籌辦。
成章說道:“聽聞唐小方與馬風雅比來非常繁忙,本年來往於荊、揚二州頗繁,亦常常至雒陽拜見朝中之朱紫,更聽聞二人現又前去荊、揚二州去了。三月初五乃是大賢能師之壽誕,彼時將會有很多的教眾前去钜鹿拜賀。唐小方乃是大賢能師敬愛的弟子之一,以是,他最遲需在仲春中旬便要回到钜鹿,為大賢能師的壽誕籌辦一番。”
付薪恍然,當日馬/元義與唐週二人便是如此的打扮,隻不知這九節麻杖是何用處的,問道:“不知你我二人在教中算是多麼身份職位?”
成章笑道:“過獎,過獎,聽我師言,教主大賢能師那纔是真正的醫者,醫病幾近不消藥草,隻施以符水,那纔是真正的高超之神人呐。”
成章點頭附和,又取了兩件黃麻布衣,與兩支九節麻桿節杖,說道:“新年剛過,這幾日襄國將會有承平道信徒集會,你我需穿戴正同一些,以示你我之身份職位。”
付薪雖得對方救治之恩,卻也不肯就此低上對方一輩,因而故作不知的抱拳笑道:“本來也是承平道的兄弟,小兄付薪付介之,乃漢中成固人氏,在不久火線於雒陽四周拜得唐周唐仙師門下,尚且不明教中之事,以是……”
成章揮手說道:“不消感激,小弟初學醫道之術,賢兄戔戔寒熱之症,竟破鈔了半月時候,方纔見好,小弟心中有愧,不勞賢兄之謝。”
成章笑道:“小弟勉強可算是小方,隻是麾下無人可管,以是稱不得小渠帥,隻能跟著張師打打動手。大兄固然入教不久,倒也可與陶升這一方頭領相較一番。算是一縣之執事職位吧。”
大賢能師欲要建立一個既無剝削壓迫,也無溫飽病災,更無欺騙盜竊,大家劃一幸運的國度。如此,我付介之當為大賢能師交戰天下,一展所能,替大賢能師取了這漢室四百年的鐵統江山。
付薪吃了一驚,問道:“愚兄之病自發頗重,不想竟然是成賢弟所治,賢弟不過才學醫一年,竟有如此本事,真可謂是天生之醫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