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平有此莫名奇妙,問道:“我會有何事?”
邱易瞧了一眼言平麾下揹負軍棍的軍士,點頭道:“好。”說罷便任由四名軍士架至位於點兵台一側的戰鼓之下的木頓時,籌辦行刑。恰是因為戰鼓的首要性,以是軍中的統統首要刑法,皆需在戰鼓下或營寨正門口處懲罰。而先前後部軍司馬葉存要言平在後營措置逃卒,也是屬於違規的懲罰。
邱易喑歎一聲,那葉存不過是戔戔小計,就使得前部兵卒民氣大亂,如果真上了疆場與仇敵交兵,還不知會中多少的狡計呢。邱易抱拳問道:“言軍正,我假傳主將號令,敲擊聚兵鼓,不知按律該如何措置啊?”
言平滿麵龐大的瞧著邱易,又招了招手,一名小卒頓時小跑上前,從背上取出一卷竹簡,言平接過後翻閱半晌,說道:“唔……私敲聚兵鼓,彷彿並無此等罪名。不過漢軍律有一‘趨讙’的罪名,或可被人用在此處。凡於軍中快步馳驅,而引發兵卒的惶恐與混亂者,當斬。”
言平嘲笑道:“葉軍司馬大可嚐嚐,今晚本軍正便找縣君大人在本縣軍法中補足此條,葉軍司馬恰好來做第一個試法之人好了。”
言平木著一張臉說道:“前部甲曲軍候邱易,無端妄自敲響主將聚兵鼓,擾亂營中兵事,驚擾了諸將。本軍特將其拿下定罪,重責其四十軍棍,以敬效由。現在行刑以畢,諸位可上前來一觀其傷勢,好作警示之用。”
說罷,言平登上點兵台,取出竹簡,又清了清嗓子,向已然會聚的眾兵官宣讀漢軍律。言平宣講一句,厥後站立的數名軍士便齊齊反覆一句。“漢軍律,1、門者及有守禁者皆無令無事者得稽留意止其旁,不從令者戮。2、當止不止及從吏卒縱之,皆斬……”
言平讓行刑軍士將軍棍高高的舉起,讓人可遠遠的瞧見,落下時卻悄悄的,或擊在地上,梆梆作響。見邱易伏在地上一言不吭,急道:“你倒是慘叫幾聲啊,不然會被彆人瞧破的。”
言平斜了青年軍官一眼,嘲笑道:“本軍正查過漢軍律,此中並忘我敲主將聚兵鼓之罪名。本軍正還以為罰得太重了呢。”
軍中多酷刑,峻厲的軍法便是最好的治軍手腕。兵戈就是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活計,要讓兵卒們不害怕仇敵的刀劍,就必須用軍法讓他們先明白違令便是一死,遵參軍令決死一戰方能死裡求生,乃至另有重重的賞格。將領必必要讓兵士害怕本身甚於仇敵乃至是滅亡,一手揮大棒一手捧蘿蔔,此乃自古良將為將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