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邱易有些不解,車臘笑嗬嗬的講解道:“老夫觀這杜姓賊將,也是空有勇氣,卻不懂技藝之輩,以是在頓時交兵隻曉得蠻力,卻不懂用巧。麵對成齊氣勢洶洶的一矛,不敢力拚與巧鬥,隻能躲閃。如果老夫來戰,老夫隻當作齊的騎馬挺矛的行動,就能瞧出他對技藝的精熟程度,便可定下與其交兵是力拚還是巧鬥了。老夫隻需將矛朝他矛上一架,讓開矛的刺擊方向,再藉助馬力一抹,便可取其首級了。這賊將麼,與成齊起碼有十數合打了。”
成齊嘿嘿笑道:“破城後,我與陸平兩個直奔縣衙後堂,當即取了杜厲藏在衙中的財賄,藏於馬鞍之下,然後又迴轉到軍中來,統統都神不知鬼不覺的,底子無人曉得。”
加上昨日又繳得三十餘匹戰馬,固然大部上繳,但甲曲近水樓台,也給截留了十匹,讓五名隊率一人分騎一匹,其他五匹則留在了親衛隊中。不料高區竟也埋頭縮腦,不言也不語。
成齊連連點頭,叫道:“仇家,仇家。陸平曾說過,當今的朝庭可不是疇前的朝庭,建功再大,也不成能真的得賞官職,還需很多的人事辦理纔是。仆人身無餘財,我們這也是預作策劃罷了。”
“以是遇見有敵將前來應戰的,軍候若不肯接管,必將遭至麾下兵卒們的輕視,光陰一久,再也可貴軍心。這也是為甚麼為將者,勇武之士比智謀之士更易掌控軍心,批示更易之理了。”
成齊哇哇大呼道:“我是你老子。”
邱易不喜喝酒,因而討了個值夜的差事,讓麾下兵卒隻準喝半斤的酒,其他全數留到明日再喝,與一部分民壯一起守夜,看管人犯。
此語阻住了杜遠的追逐,卻把車臘、田棕氣得在頓時打了個跌,差點摔上馬來。邱易體貼的問道:“如何樣,傷勢如何?”
隻是邱易望著城中空蕩蕩的景象不喜,之前邱易行獵時曾來過郾縣數次,客歲還是萬戶稀有萬人丁的大縣,城中的繁華不亞召陵,常住人丁過萬。隻是短短的兩月間,就成了荒無火食的鬼域,城中隻剩不敷五千人的賊虜了。這黃巾蛾賊如此的做法,的確是自取滅亡。
車臘點頭笑道:“平常之戰,多是兵卒們之鬥,但是單挑鬥將,倒是武將軍官之鬥。既不消兵卒們死鬥,兵卒們天然是喜聞樂見的,恨不得統統的戰役都是憑武將們小我單挑分個勝負。但是武將們也最重自我的武名,武名重者,所到之處無不聞風喪膽,令人愛護。武名弱者,也將會遭至人的嘲笑與鄙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