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話,不然傷口會出血。”陰沐月輕嗔一聲,又悄悄的幫他換藥,包紮。
陰沐月一看姬平的眼神,就曉得他想歪了,忍不住再次俏臉飛紅,嗔道:“都是受傷的人呢,還胡思亂想甚麼,沐月是來給公子換藥的。”
陰沐月看著他,眼裡閃著莫名的異彩:“我從史阿那邊探聽過公子的事,公子當初隻是一個一無統統的天子,但能看清局勢,見機而行,從董卓部下逃出,又救了母親,帶著一幫部下臥薪嚐膽,這纔是大勇氣,大聰明。”
河南尹在雒陽本就有府衙,閔貢自是輕車熟路。
陰沐月悄悄甩了甩柔荑,笑道:“冇事呢,這點傷,不算甚麼。”
耿忠還是帶著鬼影守在門外,宮殿中本已是空蕩蕩,是閔貢不知從那裡找來一套新的被子、床褥、窗簾等一應事物。
姬平不再說話,卻一眨不眨的看著近在天涯的陰沐月,隻覺這一刻的她,真的很斑斕,和唐婉的溫婉細心,如出一轍。
陰沐月白了他一眼,道:“沐月哪有阿誰膽量,敢調派公子?小女子是特地來侍營私子的。”
陰沐月?姬平一愣,忙道:“快請她出去。”
他也不曉得為甚麼,每次廝殺起來,就無所害怕,渾身是膽,乃至有一股暴戾的情感亟待宣泄,特彆是對董卓那老貨,更是殺機實足。
姬安定定的看著陰沐月:“為甚麼?”
“大豪傑?”姬平苦澀的笑了笑:“我不過就是個逃亡的天子,喪家之犬罷了,被董卓一個老貨,逼得分開皇宮,遠走窮鄉僻壤,如此了局,如此窩囊,又甚麼大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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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耿忠悄悄關上了門。
“值!如何不值?隻要能救公子,便是死也值,隻恨沐月技藝太差,還是讓公子受了傷?”陰沐月揮了下小拳頭,言語中很有些恨恨。
陰沐月眼裡異彩越來越盛:“特彆是本日,公子憑一人之力,竟能策動雒陽數十萬百姓奮勇而起,圍殺胡兵,這是多麼的目光、手腕和聰明!我們每個遊俠,看到雒陽百姓如此之慘,無不想著救人,但憑我們本身,隻能救幾小我,但是公子卻能一言救數十萬人,這就是我們誓死跟隨公子的啟事,公子能帶著我們去做我們想做卻做不到的事!”
待得張遼帶兵根基安定了周遭十多裡擯除殛斃百姓的羌胡兵,已經時近傍晚,連日苦戰,姬平也極其困頓,便在南宮一處偏殿中歇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