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後咬牙點了點頭,又擔憂的看向姬平:“鴆毒其毒非常,皇兒必要謹慎,也不要顧念於我,我當年毒死王美人,本日便是被毒死,也是天理報應。”
董卓麪皮禁不住抽搐了一下,一旁的公卿大臣也不由眼神發直,他們向來都不曉得,稱呼另有這類叫法的,不過看了看董卓“腫大”的身軀,一時神情也有些奇特。
他撫掌讚道:“腫將軍之忠貞,真天日可表,萬古之人所不及也,遠在雒陽以外,救駕也不比住在城中的諸位公卿大臣晚多少時候。”
他冇回話,劉協卻拍馬向前,脆聲問道:“來者何人?”
出身涼州大族的胡軫一貫性子暴躁,當即大呼道:“主公,那些軟腳兵怎能比得上我涼州鐵騎,兒郎們哪個不是以一當十,便是三千也足以對於他們三萬!”
他此時有些悔怨冇早日研討這鴆毒,也冇推測這解藥另有副感化,隻這一兩日工夫也不知成與不成。誰有能推測他籌辦了這麼多,這一次還是出了不測,冇有能逃出皇宮。
一旁的盧植看向姬平,想到他昨晚所說,眼裡統統所思。
離得近了,姬平也看清楚了董卓的模樣,約莫四五十歲擺佈,臉孔粗暴,粗眉細眼,隆鼻闊嘴,或許是賦性,或許是久經疆場,麵上總帶著幾分煞氣,如果不是有些發福癡肥,倒也算虎背熊腰,身形魁偉。
這時,董卓又開口道:“陛下,臣姓董,非種。”他明顯是想起了姬平幾次開口都提到了“腫將軍”。
“天子安在?”董卓眼睛看著姬平,連問了兩句,姬平隻是沉默。
這裡本是何進生前措置軍務的處所,現在倒是董卓坐在上首。
那大漢在頓時傲然道:“吾乃幷州牧董卓。”
姬平緊緊盯著董卓,肅聲道:“不知腫將軍可曾捉到賊人,敢在京畿重地攻擊重臣,實在膽小之極,定要重罰!”
很快,有何後親信的太醫偷偷送來兩瓶解藥和一小瓶鴆毒,那小瓶鴆毒姬平留下了,解藥他和何後各自貼身藏了一份。
姬平說罷,便冇有再理睬董卓。
一旁的李儒看出了董卓實是心有懼意,忙開口道:“主公,儒有一計,一可令袁紹等人驚懼不敢言,二可等閒收得數千兵馬。”
看著何後驚詫的神采,姬平低聲道:“董卓此人野心不小,又極其殘暴,現在他兵鎮京師,必要防備他們對我母子倒黴,一杯毒酒就是最好的挑選。”
何前麵色慘白,咬牙道:“鴆毒有解藥,不過一旦種了鴆毒,便是服體味藥,也是餘毒難消,隻能保得不死,身子會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