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看著惠娘,這時候惠娘也用利誘而質疑的目光瞅著他。
韓縣令臉上的笑容俄然僵了一下,回過甚眯著眼打量立在門口的沈溪。
沈溪暗歎,還是忽視粗心了啊,之前貼新春聯的時候惠娘為了節流漿糊,隻是在紅紙外圈抹上一層,如許貼上去,很輕易被人揭下來,內裡的筆跡涓滴無損。
惠娘微微點頭:“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不懂書畫書法還說得疇昔,可那是本縣的老父母,聽聞韓縣令很愛好些東西,之前還從隔壁的鋪子裡買了一些書畫歸去,那是曉得賞玩之人,照理說他看走眼的能夠性不大。”
沈溪可冇心機跟徐掌櫃說廢話,等惠娘塗好漿糊,他便就著秀兒拿來的凳子,拿新寫的春聯往舊春聯上糊,嘴裡卻道:“徐伯家的必定更好……我們就是感覺寫得不好,怕貽笑風雅,以是纔會換上新的。”
在韓協看來,送給目前已經遷任南京禮部左侍郎的林仲業的戲本以及書畫也在此次升遷中起了很多感化,是以想在臨行前到“思古齋”看看,可否再掏上一兩件寶貝,偶然入耳徐掌櫃說及中間藥鋪大門兩旁掛著一幅好似名家手筆的春聯,以是獵奇心大盛,成果發明公然不虛此行。
本來很難解釋的事,顛末周氏這一說,連惠娘也將信將疑。最後沈溪打起了草率眼,說重新寫一幅春聯貼上,惠娘也就臨時放下,但在沈溪寫了一幅看起來四平八穩整整齊齊的春聯貼出去後,她仍然不時打量沈溪。
明天沈溪寫字的時候她但是親眼瞧著的,固然她看那幅字有些不平常,但也感受不到有多好,以是淩晨沈溪對峙要換字,她並冇有回絕。
沈溪再寫春聯,此次就謹慎多了,固然字寫得看起來也很不錯,但僅僅隻是工緻罷了。
如果是學問還能夠用過目不忘來解釋,那書法真是要通過日積月累來練就,他纔剛學寫字不久,底子就說不通。
惠娘之前向來冇想過,竟然能在瘟疫發作的時候通過種痘成為百姓競相歌頌的“女神醫”,乃至能獲得朝廷欽差的訪問,這是多麼的榮光?
周氏眼瞧著情勢不太妙,從速上前解釋:“知縣老爺在上,我家小兒才蒙學幾天,字是拿不脫手的,知縣老爺恐怕是看走眼了吧?”
惠娘每天起床都很早,這個時候她正在清算鋪子,聽到拍門聲,從後門門縫見到是沈溪,趕緊翻開門,眼裡儘是疑問:“小郎,起得這麼早,睡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