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肚子火氣的他大喜,問道:“老太太回衙門去了?”
“你就是胡說。”柳婆婆大怒,“我們蜜斯冰清玉潔,你壞她,也不怕六合不容麼?”
方纔完事,柳婆婆返來了,在內裡拍門。二人從速穿上衣服,跑出來開了房門。
王丘笑道:“大凡男女大了,自諳風情,兩下有情甚麼事偷著做不出來?”
“越說越不像話。”柳婆婆皺眉,“我問你,昨日去虎丘,我家五少爺如何樣了?”
“莫非請來的女人不美?”柳氏獵奇問道。
“今早潘姥姥來了,拉她去北寺燒香。”搔首弄姿的柳氏衝他嘻嘻一笑。
幾個年青人的眼睛立馬亮了,像他們這些故意冇膽的年青人,聽到此種自薦床笫的話,天然血液都為之沸騰了。
單說王丘冇得逞,又出了醜,不美意義跟他們一起回縣學,單獨返回家中,就見嫂子清算的妖妖嬈嬈,身上隻穿了一件春衫。
“承妙女人美意,此事決然不成。”沈侃用力點頭。
而後他左思右算,一夜冇睡。
柳婆婆一聽劉婆子三個字,不覺咬牙切齒,說道:“那我管不著。可我一把年紀,就冇受過如許的閒氣。我兒,你說為我出氣,成果呢?”
李霄早已醉了,紀公子也已半醉,被他那美書童攙扶著,江彬酒後變得更加豪宕,王丘則本相畢露,狂態可愛。
妙女人彷彿也醉了,臉頰紅暈的道:“賤妾有一句話,不知諸位相公可願聽?”
倒是王丘紅著臉問道:“您出去燒香,會了那馳名的李和尚冇?”
就見妙女人固然承諾了,卻俄然流下了眼淚,幽幽執起沈侃的手,說道:“沈相公既然如此無情,那賤妾就先去了。”
沈侃隻能苦笑,暗道你如許的情義,我真受不了,誰受得了誰受吧。
沈侃等人驚醒過來,艙裡燈燭未滅,一看,就見王丘褲子都脫了,光著屁股躺在李霄身邊,哪還不明白如何回事?幸虧這年代男風特彆是在讀書人之間非常流行,他們早已見怪不怪。
“混賬!”柳婆婆笑罵,“我這麼大年齡,當是你們這些年青人,還說如許的風騷話!該打。”
沈侃把手抽出來。心說你快去吧,俗話說裱子無情伶人無義,即便你是杜十娘,我也不想和你產生任何交集。
江彬笑道:“請說,我等洗耳恭聽。”
朝陽東昇,船上的人紛繁起來漱洗,畫舫返回船埠。就見船埠上,早已候著要請妙女人的四五夥人,可見人家妙女人的買賣是多麼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