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有路終須到，金榜知名誓不還。

沈侃伸了個懶腰，笑道:“冇睡夠，可我就算賴床，你們也得叫我起來。”

“當然好喝。”沈平笑著給她舀了一碗，“我再給你娘來一碗。”

四周貼了些紅綠紙的標語，有的寫著有誌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沈平望著她，摸著鬍子笑道:“沈貴返來，連你也起了勁，這兩天冇少折騰吧?”

這時采冬打臥房出來，問道:“寄父，好喝嗎?”

“非也。”王潛齋笑著點頭，“為人師範，雖貴在知人，但亦貴乎自知。比方道章，其資質如金如玉，雖在縣學寄情詩酒，縱情蕭灑，你特地將他送來打磨，然不循規蹈矩當中，可為泉下名流，待今後略加磨礪，不難成才。至於道古，奔馳似駿，變動猶龍，每發高論雄辯，令人莫對，說實話我經常自愧不如。何況文章一道，所重在時，我雖非不知文，但自愧賦閒豐年，自發與時下相左，若這麼遲誤下去，是誤了二子矣!故我直言以免素餐之譏。”

不過一想，沈侃比來確切竄改太大了，說話辦事無不令人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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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誌所向，一往無前;越挫越勇，再接再厲。

並且魚米之鄉長大的蘇南孩子，實在並不如何合適從戎。

沈侃半點都不悲觀，究竟上他也壓根冇希冀過甚麼，不過是名正言順的帶著他們一起熬煉罷了，遊戲大於練習，不然真把兵法上的東西拿出來，保準冇幾天就能跑了一大半。

沈平笑道:“保家衛國，我看孩子們都很聽話，練習的也很當真，假以光陰必會有模有樣，大師也都說這些孩子比那些不務正業的官軍強很多了。”

沈嘉績越聽越感覺不成思議，要說老四沈倬才調橫溢，王兄怕遲誤了他還情有可原，如何老五也不敢教了呢?

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不積跬步無乃至千裡。

“你瞧這是甚麼。”沈平把背後的布囊拿了過來，走進屋放在桌子上，解開釦子……

“滾你孃的蛋，老不端莊。”金大娘笑罵，眉宇間有著藏不住的伸展。

沈平也走了出去，在灶房門口問道:“我費了好多力量煮的豆漿，你如何不喝?”

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

“多謝沈大叔。”沈侃四週轉著打量了一遍，伸手就要撫摩。

王潛齋說道:“蒙你聘請，這些日子極力教誨，發覺令侄道章已成駿足之才，而道古雖根本不牢，卻也亦不凡品，我思之二子出息甚遠，本年又合法筆試之時，我自愧才疏，倘若無有教益，豈不誤人?依我看二子還得另擇名師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