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沈侃躲在書房避風頭,趁便給顧老爺設想花圃的草圖。
社會上對此保持心照不宣的態度,官府對之也無可何如,屬於森嚴禮教下的另類宣泄。當然這不能劃一於後代的同性-戀個人,美滿是兩本性子的產品。
“不敢苟同。”沈沛文對此分歧意,“《事物紀原》中說武則天夏季遊禦花圃,看到統統的花都競相開放,唯有牡丹花遲遲未開,因而將牡丹貶到了洛陽。想牡丹能不害怕權勢,天然是當之無愧稱的花王。”
這些地痞大家很清楚隻如果被抓出來,起碼一頓打是跑不了了,是以愁眉苦臉。倒是王老三好命,不管是他們還是差人都視而不見,畢竟人家是有身份的鄉紳,各方看重的是他的錢而不是人。
沈侃一臉體貼的在院子裡走來走去,被送返來的沈値趴在屋裡,請來位專在花街柳巷給人醫治‘疑問雜症’的大夫,正在給那臀部療傷。
“更不當了。”沈侃歎了口氣,“生性好吃懶做,當了兵也是魚肉百姓的兵痞,也許受不了苦,不是投降韃子就是上山為匪。何況很多人的家中有老有小,鄉裡鄉親的,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兄長說的是,不怕萬一就怕一萬。”沈侃幫著搭腔,“沈値你不要孩子氣了,聽話。”
“寧獲咎君子,莫獲咎小人。”沈侃說道,“那些混蛋既然受了罰,我看就饒了他們吧。若再問罪,王老三生性鄙吝,必定不會掏錢替他們納贖,這仇還得算在我們兄弟頭上,暗箭難防啊。”
沈沛薇問道:“五弟為何也喜好水仙?”
“如何能算了?不成,那惡人辱我太過,哎呦……”沈値一衝動,不謹慎牽動了傷口。
如此他們乖乖的進了衙門,捕衙的官員馬上升堂,直接命將每小我打了二十大板,要他們招出主使之人。
“兄弟你在唱甚麼?”孫鎡走了出去。
“冇甚麼。”沈侃詭異一笑,轉過身來,神采變得難過,“都是我的錯,害得弟弟受了大辱。”
不想孫鎡卻說道:“王老三前後一共賠了五六百兩銀子,再叫他送來一百兩,此事就這麼算了吧。”
“就是。”沈沛薇嘻嘻一笑,“你托人從甘肅帶返來的幾株牡丹,我早想笑你‘群芳應怪情麵熱,千裡趨迎繁華花。”
沈侃頓時發笑道:“那都是誣捏,當不得真。”
俄然,沈侃小聲哼唱道:“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內心阿誰美……”
無需差人下重手,一見勢頭不妙,一幫地痞頓時鬼哭狼嚎,誰叫我們頂不住了?不是不講義氣,從速供出了王老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