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妹,我看彘兒放牛挺好的,你看彘兒又捉了魚返來了。我本來也不想讓我家俊兒去蒙學,想要留著他下地放牛啊,但是人家算命先生非要說我家俊兒是文曲星下凡,連看了好幾家測字算命先生都這麼說,還說甚麼,如果我不把俊兒送去書院,就天理不容甚麼的,說的我怕怕的,纔跟家裡老孃說了嘴,冇想到她姥姥就巴巴的把錢送來了。”
大伯母被母親陳氏這麼一刺激,再看看哭著鬨著說夫子每天都打手心,死活不要再去書院的兒子,一下子發作了。
院子裡的人都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大伯母聞言,看著門外騎著老黃牛拿著魚簍進門的朱安然,麵上的笑有著幾分不屑,臉上卻還是笑著開口道:
“是啊,大嫂。”
小四嬸、三嬸另有母親陳氏正在跟大伯母另有祖母正在喧華的院子裡雞飛狗跳,不成開交。
必定是為大伯母在祖母那要了兩貫錢引發的,就是不曉得是誰挑的頭了。三打一,祖母一言不發,母親也吃不了虧,朱安然就冇上前。
“就是啊大嫂,兩貫錢可不是小數量。如果咱本身用的話,俊兒能夠蒙學,也夠我家彘兒一起蒙學哩。”母親陳氏跟著說道。
這時,門內裡朱平俊也放學返來了,因為朱安然騎著老黃牛比較快一些。
朱安然也從老黃牛背高低來,提著魚簍也走過來了,看了看泥猴一樣的朱平俊,又看了看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向本身乞助的小玉兒,開口說了一句:
朱平俊一進門就吼開了,伸著被夫子打紅的小手,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著說再也不去書院了。
院子裡又開端亂鬨哄起來。
正在經驗兒子的大伯母聞言手一停頓,朱平俊從大伯母手裡擺脫開來了,也不跑開,就那麼直乎乎的躺在地上打起滾來,一邊打滾一邊豪哭,“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歸正我再也不去書院了。”
“大嫂,你不是在通同嶽家一起耍我們吧?前些天嶽家送來一貫錢,你明天就從娘那要走兩貫錢,高利貸也冇有這麼高吧?我跟二嫂另有三嫂就是問問,你就說我們給家裡添堵,粉碎兄弟豪情,我們還不能問問了?”小四嬸一副委曲的模樣,大吐苦水。
“俊哥,起來吧,地上臟。”小蘿莉玉兒從一個角落裡怯生生的冒出來,走到朱平俊麵前哄道。
“四弟妹,你剛纔說啥?”大伯母臉上繃著的笑繃不住了,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