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府裡瑟瑟顫栗的元克就如許有驚無險的於平城繼位,並收回明諭,昭告天下,指元敦弑君、殺兄、謀逆等七條大罪,並號令鄴都軍民,棄暗投明,凡願歸平城者,皆既往不咎,還加官冊封,犒賞有加。
“好啊,天不亡我大魏,以沐蘭在軍中和百姓中的威名,振臂一呼,鄴都可定。”元英也是大喜。
“以公主的手腕,隻須數年,就能練出五萬精兵,何愁不堪?”
“公主不看好元敦能對於楚人?”
元沐蘭看向皇鳥,眼神透暴露多少哀痛,道:“鸞鳥如何死的?”
“他殺。”
“楚國局勢已成,就算父皇活著,也不能對抗局勢,我隻能儘人事,聽天命……”
元沐蘭看過信,久久冇有作聲,大宗師可駭的威壓幾近讓統統人都呼吸不出來,然後聽她說道:“我支撐五殿下元克秉承帝位,你們意下如何?”
一提到徐佑,丘六頌也隻能無言以對,楚國的徐佑徐太尉就像是一座不成翻越的大山,死死的壓在統統魏人的頭上,如同溺亡的人,冇法呼吸,冇法掙紮,隻剩絕望。
隔著門,元丕大聲道。
屋內沉寂無聲。
元瑜駕崩、元敦繼位、元瀧他殺的動靜傳來,留守平城的安淮王元英、任城王元丕不堪哀思,但也冇有自主或另立彆人的心機。
東西對峙,分裂之勢已成。
“啊?”
“已被滅口。但他生前留有安插,一旦身故,就由他不為人知的一名養子帶著一封密信逃離鄴都,信裡詳細記錄了統統的事……”
何濡逃脫以後,在鸞鳥府內發明瞭她的屍身,元敦順勢把罪名按到了何濡頭上,說他殛斃鸞鳥後懼罪叛逃。
“和何濡無關?”
元敦立即做出迴應,一樣明諭南北,說元克和元沐蘭迷戀權位,為一己之私,不遵遺詔,罪不成恕,凡能提二人頭來見者,封王封公,累世繁華。
元沐蘭未解孝服,坐在院中,悄悄擦拭著錦瑟,道:“出任大將軍,不過是統兵和鄴都作戰,現在平城隻要三萬冇上過疆場的老卒,六鎮邊軍也荒廢十餘年,軍紀廢弛不堪,兵微將寡,如何能夠取勝?”
丘六頌先是一震,繼而聲音顫抖著道:“公主,你……”
元英跟著說道:“我們曉得你閉關到了緊急關頭,可眼下還是要以國事為重,元敦從鄴都發來了詔令,要我們馬上前去,為大行天子發喪,究竟去還是不去,總得籌議拿個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