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抬手抵住顏真的心口,她不自禁的悄悄撫摩,隔著衣料,彷彿能觸碰到他胸口的傷疤,亦灼痛了她的手指,終究她用了些力量,按在他的心口處,那傷勢明顯還未病癒,顏真身子快速一顫,鬆開了安馨。
安馨驚住,皇懿軒立時伸手抓住安馨的手腕,冷著臉道:“右相此番是想抗旨不尊麼?”
顏真清楚的看到她眉間因疼痛一閃而過的褶皺,心好似被人咬了一口,生生的疼,他向來疼她愛她,卻從不會弄疼她,然,她可知在她說這些話時,他有多疼?
“大人不曉得從始至終,我對大人有的都是討厭麼?”安馨不看他的視野,聲音淡淡涼涼,“我既脫名片殺大人,如何還會做甚麼未婚妻?大人向來睿智非常,怎的還將那些口頭之約當真?”
那眸子向來瀲灩著朝暉芳華般的神采,此時現在卻幽幽的若深穀淵井,竟然盯得皇懿軒心頭一寒,旋即神采沉鬱,冷冷道:“右相,你可知你在跟誰說話!?眹是天子,眹讓你罷休你就必須罷休!”
顏真盯著她,眼底潮濕一閃而過,他靠近她,一刹時呼吸可聞,安馨冇躲,悄悄望著他,直到那唇覆在本身的唇上……
安馨垂下眼睫,再抬起卻淡的看不出一絲情感顛簸,“是。”隔牆有耳,很多話,分歧適現在說。
轎外,皇懿軒倉促趕來,在看清麵前一幕時,眸光刹時沉了下來,轎伕驚嚇間倉猝跪地叩拜,大喊小叫轟動了安馨,她一怔就要今後退,卻被顏真拖住後腦,那吻纏纏綿綿,讓安馨將近有力抵擋。
比來因顏真昏倒,右派被人悄無聲氣的分化,很多側重的職位,亦被人悄悄換了棋子,無形中右派的權勢已然被減弱,就連皇上那邊彷彿也對顏真生了嫌隙,轉而與左訂交好,太後本來反對的,隻是到了厥後便傳出太後臥病在榻的動靜,而後宮新請了太醫,全權賣力太後病情,這並不是個好的信號,太後向來偏袒右相,現在臥病在榻,對於右派來講無疑是個極大的打擊。
軟轎鄰近時,轎伕倉猝放下軟轎給顏真施禮,安馨清楚的聽到那句“主子們給右相大人存候”時,身子突然僵住,腦海裡齊齊冒出兩件事,第一件是他還活著!第二件是他如何會在這裡?
顏真手臂一震,皇懿軒的手刹時離開安馨的手腕,他看也不看安馨卻將她扯到身後,摺扇一撐遮了唇角淡淡道:“皇上現在十六歲了吧?羽翼還未飽滿,謹慎被人使絆子,既然朝務交給了左相,我恰好安息安息,至於這個刺殺秘聞的凶手,要殺要剮,自在秘聞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