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剛更了衣,安婉那邊又鬨了事,安馨倉促跑疇昔,周惜若也在,且狼狽的倒在地上,滿身都是湯藥,安婉正惱火的怒斥:“那裡來的下人!喂藥不會喂嗎?這麼燙,你想燙死我不成!?”
安婉抓住安馨手腕顫聲道:“姐,你快救我啊!二百大板會把我打死的!姐,你不想讓爹孃悲傷是不是?”
葉傾城神采陰沉如水,一步跨了出去,滿屋子人倉猝施禮。
安馨淡淡道:“你不知是甚麼藥便端來給安婉喝?”在她麵前耍謹慎機,實在是自不量力。
明月後知後覺,驀地合攏嘴巴,脆生生道:“奴婢服從!”說罷回身跑了出去,房內再次沉寂,詭異的沉寂……
周惜若忍著淚道:“婉女人,我不是成心的……我也不曉得那藥很燙的。”
安婉頓時嚇白了臉,戰戰兢兢道:“姐,姐,你快救我啊!”
顏真眸光一閃,溫聲道:“母親無妨問明啟事啟事,再做決計。”
葉傾城驀地淩厲的看向安馨。
周惜若神采慘白,嬌怯怯道:“安女人莫不是在思疑我甚麼?”
顏真淡淡道:“明河,告訴廚房,將那株千年雪蓮熬了送到惜若房中。”
葉傾城一把拉過周惜若,隻見她全部手背都被燙的起了水泡,紅腫一片那裡還能壓得住肝火,當下厲喝:“我管她甚麼安女人王女人的,來人,給我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拉下去杖責二百大板!”
安馨淡淡道:“你端來的底子不是藥,而是湯羹,因放了黑芝麻,光彩深沉,可週女人的手臂並非這湯羹所燙。”安馨上前一步,徑直走到周惜若麵前,抓住她的手臂,不睬會葉傾城丟臉的神采,將周惜若的衣袖翻開,暴露衣袖裡料,上麵有一片濕痕。
葉傾城冷喝:“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
安馨話音一落,世人頓時大驚,是啊,誰不曉得人嘴裡的皮膚比身上的皮膚要柔滑的多?為何安婉的嘴隻是紅腫了些而周惜若卻燙了滿手臂的水泡?
顏真笑道:“此事說來話長便不說了吧,惜若,你太瘦了,多吃些。”
風牛馬不相及的一句話,立時讓世人皆是一怔,周惜若亦怔住了,很久低低道:“我並不曉得醫術,並不知是甚麼藥……”
葉傾城也驚奇的望向周惜若,旋即再看向安馨,旋即蹙了蹙眉。
安馨淡淡一笑道:“周女人錯了,我從不思疑,我隻確信。”
“下人!?我看誰敢說我的兒媳是下人!”葉傾城的怒喝傳來,安婉神采頃刻變白,兒媳?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