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立在道邊，一臉恭敬之色的蒙渾，那羯人穩坐頓時，喝道：“你們是甚麼人，可曾見到一隊漢廝稠濁的商隊？”

這邊王烈和冉瞻等人也早已帶人馬殺進這些羯人騎士的步隊當中，刀砍槍刺。

“是，小的曉得。”

領頭的是個隊主，膚色烏黑，高鼻深目，典範的羯胡邊幅。

“放你母親的屁。”冉瞻罵道。

王烈一聽，嘴巴一咧：“殺你做甚麼？拓跋家的子孫不是站在我們漢人一邊麼？”

呂玉一咬牙，下定決計，走到王烈馬前：“你冇話要問我麼？”

呂玉的神采有些慘白，也有些難堪，麵前的少年固然幼年，但無疑已經具有一個強者的氣質，或者說能夠與他合作。

謝極皺眉看了一眼蒙渾，有些不滿道：“小哥，你不是說你選的這條路常日冇人走麼？”

令狐艾卻也一笑：“你冇得挑選。”

石勒為了收攏民氣、增加財務支出（編戶齊民無益於征收賦稅），也學習漢製，也在統領的地區內采納了這類手腕，當然普通這戶籍是不帶在身上的，備份也多在官府，

“你扯謊，這營地清楚有上百人，並且你們的馬匹在那裡？”

蒙渾忙躬身道：“是我們部落買來的賤奴。”

而對於那些還幸運存活的羯人，王烈毫不客氣，叫冉瞻帶著狂瀾軍的騎士，壓著這些俘虜，跪倒在地，不管他們的要求，一刀一個全數殺死。

蒙渾剛喘了一口氣，那羯人隊主卻又俄然嘞住戰馬，猛一回身，指著蘇良喝問:“這漢狗是做甚麼的？”

接著，四周蹄聲想起，一時候也不曉得多少人馬殺出。

令狐艾搖點頭：“走是來不及了，這裡都是平原，我們也來不及粉飾蹤跡，連夜趕路，並且能追隨到我們的萍蹤，對方應當是精於追蹤的邏騎，若被他們如許咬住，說不定還要引來更多的人馬。”

“牧民？戶籍拿來我看看。”那羯人隊主滿臉思疑。

王烈搖點頭：“冇有。”

令狐艾見了，微皺眉頭，他到不是感覺這二世祖丟人，而是感受他裝的過分。

“有十幾人。”

方纔還是荒涼的宿營地，轉眼變成了血流各處的疆場；晨風裡彌散著陣陣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嘔。

而那二世祖呂玉一聽世人都不想走，神采更是嚇得烏黑，到彷彿三魂七魄都惶恐出來。

蘇良高舉長刀，一式力劈華山，將當頭衝來的騎士連人帶馬劈成兩截，接著大步衝向一乾羯人。

現在，世人都已經從睡夢中驚醒，齊聚在一個營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