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該死。”王烈淡淡道,心中倒是更果斷要撤除此人。
“呼,差點漏了馬腳。”
莊蝶倒是笑笑,說固然冇親身見過劉琨,但在襄國城王陽那邊見過劉琨的畫像。
令狐艾見王烈麵帶猶疑,忙輕聲解釋:“劉琨為人高傲,但卻非常重視名聲,並且長於聚眾,有事冇事就愛出府私訪,我在晉陽時就曾碰到過他外出,我看他並不是衝我們來的。”
王烈抬眼望去,麵前這個男人,身材矗立均勻,神采略微有些慘白,漂亮的臉龐帶著一絲自大,儒雅的氣質中又包含著一點鐵血的淩厲,特彆是那雙有些頎長的鳳眼,光彩奕奕。
若非被莊蝶偶爾得知這動靜,北地的大多數漢人,還覺得石勒小人一個,巴結於大晉與匈奴漢國之間,對他不加正視。
不愧是阿誰和祖逖一起聞雞起舞,弱冠以文采征服京都洛陽,人稱“洛中奕奕,慶孫越石”,幼年就能廁身“金穀二十四友”,現在能在北地力擎漢家旗號的劉琨劉越石,單憑這俊朗的表麵和顯現出的氣質就已經異於凡人。
現在一看,這劉琨給人的第一印象的確非常好,世家出身,邊幅堂堂,又兼家國大義,為人慷慨漂亮,的確有吸惹人的魅力與氣質。
莫非是他們一行泄漏了風聲,劉琨上門來問罪?可就算劉琨真曉得他們的行跡,以他的身份和為人也不至於親身登門拜訪啊?
王烈長出一口氣,方纔的景象卻比與仇敵交兵還要嚴峻,畢竟這乾係到他將來的前程和北地漢人此後的運氣,看來這一起不管事大事小,都不能輕視,細節決定成敗還是有必然事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