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還怪不幸的,心有不忍,薑岩便近前兩步冷聲問她:“當真是你自個崴的?眼下若不照實回話,今後便甭想再出門。”
她雖不喜好小馬氏,但一碼事兒歸一碼事兒,不久前確切是承了她的情,便是內心不待見她,也不能為著成見而冤枉誹謗了她。
待丈夫分開後,又是將她娘喊了進屋:“嫃兒腳上既崴了,那便不宜走動,本日便都宿下來,不需再去叨嘮外祖母了。娘與阿岩如果急著歸去也不打緊,大可將嫃兒留在我這處住幾日養腳傷,待一好便傳信讓阿岩來接就是。”
便待在家裡再少出聲,日日受陶老孃數落漫罵,罵他冇個屁用,她這孩子又不是跟哪個野男人懷上的,倒是害個甚麼臊!恁般丟人現眼,倘若再這般不見機兒,今後就不叫孩子喊他爹!
反觀陶老孃卻神情安閒的很,不但不學陶老爺子擱屋裡躲著藏著,還日日在外頭現,本日自店主來至西家,明日又自北家去了南家,未過個半日,不但本村,便是周邊幾個鄰村上的人皆曉得她老蚌懷珠,得了身孕!
“當真?”薑小娥吃驚,“怎地冇聽著半點兒風聲?難不成是臨時定下的主張?”
陶氏止住還待發問的兒子,手大將土郎中開的粉藥兌著消腫祛瘀油調至成糊狀,均勻地塗抹在她紅腫起來的腳踝處後,方用白布纏上幾層包紮起來。嘴上又問:“可覺著好過些了?”
待土郎平分開後,到底摸了摸小閨女的腦袋,和緩道:“娘也不是無端怒斥你,不過是恐你年小不諳世事在外生出不測。跟誰去不好偏跟著個剛見過兩麵的去,你要真是閒得發慌了,你哥哥又不是安排,大可讓你哥哥帶你出門逛逛,不比跟個外人去強上太多?”
薑小娥扯扯她孃的衣袖,又去喊哥哥。一聲不該,她便喊二聲、三聲……待到前後喊了五六聲哥哥後,薑岩方冷著麵勉強應下來。
他用心這般談笑。
“倆月前你過生日,我本是要去的,隻當時雨大不好進城,這纔沒去成。嫃丫頭不會見怪孃舅吧?”陶老孃便喊她作嫃丫頭,陶小舅日日跟他娘在一處,自將這稱呼學來,頭回喊時還鬨出很多笑話,薑小娥起先亦是不肯,背麵眼看冇法禁止,便就漸漸接管下來。
薑小娥也喜好這個小舅,小時二人總在一塊兒玩,還是近兩年來都長大了,這才少在一處作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