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晚間,待鐘遠將人送回薑宅後歸家,於燈下看了一個時候的書後,一番洗沐出來,躺倒於榻上好久卻如何也入不了眠。
瞧著那顆顆晶瑩冒死的往下掉,他一顆心都疼起來。忙將她轉過身來麵朝本身,一手摟緊她的腰肢,一手則悄悄替她拭淚。像是洞察統統地安撫道:“表哥不過分開一會兒,嫃兒便哭成這般,是怕我將你丟棄?”
“表哥——”
可比來時的奔馳鬆快很多。罩在玄色大披風下的薑小娥,漸漸暴露腦袋來,一雙仍舊微紅的杏眼四下張望,瞧見甚麼都覺著別緻。
鐘遠返來時,便見她不知何時本身走出山洞,正揹著他伏在與她身量相差未幾的馬背上,肩頭微顫,模糊還傳來低低的抽泣聲。他驚地足下一頓,一是不知出了何事,二是不測她這般靠近它,它竟然冇發脾氣,未曾蠻橫地將她甩開。
又是不都說,鐘遠抬手堵住她的嘴,皺眉。也不知自甚麼時候起,懷裡這小人兒就總愛拿“縣上不都說”來辯駁他,實在惱人的很。
鐘遠低聲笑出來,恐真的將這小不幸嚇壞了,便忙本身後抱住她的細腰,覆唇吻上她的臉頰,待把那鹹澀的淚珠子儘數吻乾後,才顧恤著道:“生了何事?竟哭得如許悲傷。”
薑小娥不樂地撅撅嘴兒,對著他的胸膛翻了個白眼兒:“歸去就歸去,今後再也不見你了……”說罷,就又要推開他。
薑小娥不由深深呼吸一口氣,隻感覺心曠神怡,萬般煩愁在現在都能拋諸腦後,何況她底子就冇甚麼煩愁,便更是歡樂不已。
跑了一陣,她便停下來,轉頭一看,竟見他麵帶笑意,一時便更氣了,又要跑。
抬起袖子正要擦汗時,他的行動卻驀地一頓,隨後回身朝著床榻走去,自枕頭底下摸出一條手帕。不錯,這恰是本日嫃兒落在他身上的帕子。
鐘遠頭疼,恐怕她再哭下去要將眼睛哭疼。趕緊低首堵上她微微張啟的唇兒,用心安撫她。
鐘遠心口軟到不可,緊緊環住她的細腰,以後二人皆未開口說話,一起回到了城中。
冇用,他的身子仍舊緊繃,疼痛難忍。
溫熱的氣味在耳邊流竄,酥.麻麻的滋味傳遍滿身,薑小娥止不住顫栗一下,用手掰開他不斷逼近的俊臉。咬唇氣惱:“表哥,你離我遠些!”
鐘遠自不會讓她得逞,一把將她抱起安設於馬背上,隨後本身翻身上馬,抱緊她策馬緩行。
這般欺負一會兒,果然見她不再哭了,隻見她水眸兒半睜半斂,發白的雙頰垂垂紅起來,周身無骨似的靠在他懷裡,任他討取。比得方纔在山洞裡時,不知乖順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