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潘大人的馬兒已經行到好遠,寬道兩旁百姓逐步散場,見這幾人立在不走,不免都多看了兩眼。
陶氏怒道:“縮在你們哥哥身後做甚?還不快出來!”
……
陶氏一看,兩個都小臉兒烏黑,曉得定是嚇著了,心下不由又有些心軟。
二人便抬開端來。
方纔那點子驚駭與擔憂都消逝得無影無蹤,逼近她貼上她的耳朵:“你可要謹慎了,自打方纔大哥一現身,我就覺出他本日表情不佳,可得謹慎彆將他惹怒了,到時便將你吃了!”
恰是難過之際,冇想耳邊便傳來一陣短促的馬蹄聲,鐘葭剛閒閒地抬起眼睛,下一刻就驚地一下自地上跳起來:“大哥!你怎地騎了馬兒來!”
深知此處不好再久留,鐘遠適時開口道:“姨母請息怒,潘大報酬人漂亮,方纔曉得二人實非成心,並冇有加以見怪。隻是方纔情急,尚未好好向他賠個罪,隻怕會有些不當。”
陶氏雖不放心,但又覺他說得有理,當下隻好點頭。隻是想著自個一介婦道人家,又不及外甥在衙門裡有麵子,隻好又道:“遠哥兒如果無事,便煩你代姨母去罷,姨母擔憂到時候說錯了話……”
這一黑一白的,她眼下雖有些不敢靠近,但內心不知為何就在想,白馬兒固然都雅,但卻不耐臟,還是黑馬兒好些,便是臟了,普通也看不出來。
薑小娥正咬住唇,暗安閒內心嘀咕比較。不料麵上俄然迎來一陣冷風,旋即腰間一緊,全部身子一瞬騰空,她嚇得剛想驚叫,耳邊就傳來一道讓她放心的聲音。
她二人不約而同的在心間道,如何向來腦筋聰明的大哥/表哥,這回就這般笨拙了呢?
鐘遠持續道:“外甥思著,稍後再帶著這兩個丫頭上前賠罪,姨母看如何?”
鐘遠等的便是這句,點頭應下:“姨母放心就是,外甥定將表妹無缺無損的送回。”
她撲閃兩下大眼睛,纔對著鐘葭道:“阿葭,你說表哥要對我們做甚麼?”她擺佈前後一看,這處底子不是去衙門的路,表哥讓她們立在株大樹底下做甚?
鐘葭老早就覺著不對,依她對大哥的體味,斷不會再讓她們上前賠罪,想著大哥定是藉此機遇要將姨母支走,隨後再帶著小表姐分開。一起上她都在等年老將她與明霞打發走,隻眼下大哥單獨分開,要她幾個立在樹劣等他,她卻有些猜不準了。
等快到了那兩個丫頭地點的方位,他便警告它消停一點,那小丫頭膽量小的如同兔兒普通,可不能將她嚇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