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處偷看的鐘葭,亦是驚得張大嘴巴,震驚不已。眼睜睜看著年老將小表姐抱起,穿過竹林旁的月洞門,步上一條綠蔭小徑,直接通往他的臥房。
她雖看中了莊明媛的家世,但若單說人選,實際還是更方向於詹嫻雅。到底算是自藐視到大的女人,曉得她的脾氣與性子,要比那莊明媛更加合適遠兒。隻眼下不急,待到明歲院試一過,再看不遲。
她每回都能說得頭頭是道,且還不會令人覺著古板有趣,反讓聽者感覺津津有味,隻怨她不肯多談些。這也是厥後縣上所傳“他詹家要養出個女狀元”的由來。
她愣愣抬起臉,滿目錯愕地看著他。
“不遲不遲。”陶姨母笑說,盯一眼底下文文悄悄坐著的詹女人,又道,“一段光陰未見,詹女人是出落得愈發水靈了,似這等標記模樣,也不知哪家的郎君才氣有這福分。”
更何況她是一點兒風聲也冇聞聲,想來本身方纔所猜想的多數不對。即便是這般,她仍在內心下了決計,歸去後還是與丈夫好好商討商討,免得夜長夢多,趁早將這婚事定下來纔好。
鐘葭常日裡便害怕他,何況眼下還做了錯事,更是懼他,磕磕巴巴回道:“我與阿嫃走迷了路,並不是成心前來打攪大哥的,大哥莫要見氣,也千萬彆去與娘說……”
他有些心急,便強行抬起她的下巴,下一刻便對上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偏她半點不哭出聲來,瑩白小巧的貝齒緊緊咬住紅嫩的嘴唇,半垂著視線悄悄落淚,模樣愈發顯得楚楚動聽,惹人生憐。
“表哥……表哥說要經驗我……”細細的聲聲響起,話裡儘是哭腔,等又滾下兩串淚珠,她又顫聲道,“表哥要如何經驗我,打我罵我都可,就隻彆張揚出去。求……求表哥了……”
鐘葭忙讓她走,內心不由就癢癢起來,笑瞅著小表姐道:“阿嫃,你可想出來看看?”
那丫頭年紀不大,擺佈一看才小聲回話:“吃酒呢,好幾個東倒西歪的,現下又籌措著要起詩社。”又麵顯急色,“女人如果冇事叮嚀,奴婢便先去了,一會子另有的忙呢。”
見她執意如此,鐘葭也就冇再強求,送她到了院門辯才返來。
“這……這般不當吧……”薑小娥讓她說的意動不止,過一會子又扭捏道,“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覺就好了,不被人瞧見,我就去……”
薑小娥麵一紅,支吾:“那邊麵滿是男人,我們不好出來的……”她便是有些想去,可男女之防還是曉得的,裡頭可不但有表哥在,另有大堆麵兒都冇見過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