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娥本已垂垂規複過來,不料姨母再次打趣兒起她來,這話說的竟比方纔還要羞人。她一張小臉驀地一下就又是一紅,還未張口說話,邊上的鐘葭就已樂道:“娘才曉得,大哥待她可親了,比待我這個親妹子還親。若不是見她姓薑,我都當她是大哥的親妹子,我是那表親了。”
陶姨母本日表情甚好,聞言自又要笑一回,笑畢,便招來丫頭問幺子可起來。一聽還冇起來,又把眉頭一皺:“快去,把他給我拎起來,遠兒本日生辰,冇得一會子又讓他爹爹生怒,砸了這可貴的歡暢氛圍。”
薑小娥被瞧得麵龐一紅,推一下一向拿她打趣兒的阿葭,站起家就要說話時,不想卻瞥見正朝堂屋走來的表哥。他本日穿戴一身月白袍,愈發襯得他豐神超脫,舉止高雅,薑小娥隻看一眼,便羞得移開了視野。
薑小娥就道:“阿葭說了,那是冇體例,他要寫文章總不好冇硯台用。但若論與本來的比較起來,還是差得遠了。我看過一回,爹爹好似有一方硯與表哥的極像,也就是這般,我纔想著跟娘去遴選。”
世人相互見過禮,方落座。
薑小娥恰是驚奇,就見不遠處正朝堂屋走來的幾人,那名麵熟的太太與姨母並肩而行,一起上皆在談笑。今後看才見著一個身穿淡紫衣裙的高挑女人,亦在與阿葭說話,清雅如蘭的麵上含著笑意,正往她這處看來。
等娘一走後,薑小娥便出房去喊哥哥。
陶氏無法得很,曉得說不動他,拉上閨女便往外走。
臨到出門前,母女兩個纔回房,換上身出門做客時才穿的光鮮服飾。
陶氏適時牽著閨女站起來,待陶姨母將人引出去,方笑著先容:“這是家姐,這是外甥女兒。”又笑,“這便是詹太太與詹女人了。”
薑岩亦早間才一下憶起來,正要出房與娘商討,便碰上過來尋她的mm。待聽她把話一說,心下也是同意,便尋了鑰匙帶她去庫房。
薑小娥與她娘亦是客,是以便在屋裡坐著未動,伸長脖子等人出去。陶氏見了,便拍她一下:“這是甚麼模樣,好生坐著。”
那丫頭自是應下,趕緊去辦。
薑小娥點頭“嗯”了一聲,昔日他們家也去,隻因著是長輩過壽,一向都是她與哥哥疇昔,娘去的少。這回娘要疇昔實際也冇甚不成,反而能讓姨母更加歡樂。
“你……”薑小娥麵上紅透,緊接著內心另有些忐忑,看了一眼姨母,便忙解釋道,“纔沒如許的事兒,姨母彆聽她的,她就是喜好拿我諷刺。”說著便悄悄朝鐘葭使眼色,讓她彆再說這些不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