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遠點頭稱是。
陶氏倒不附和閨女年紀小小就塗脂抹粉,她的閨女麗質天成,便素著麵孔,也是朵出.水芙蓉,姿容並不次於經心打扮過的外甥女兒。
陶小舅牽了馬去喂糧草,陶氏則領著幾個小輩進門兒。陶老爺子正坐在天井裡劈柴,聞見動靜便一下直起腰來,先是衝著灶房裡忙活的老婆子喊上一聲,後纔拿下頸上的汗巾,邊揩動手臉邊笑著朝幾人走近。
鐘葭最不愛聞聲弟弟這倆字兒了,是以倉猝岔開話題,問她姨母:“姨母,阿嫃呢?”正問著,劈麵便看著堂屋裡走來一個青襦紅裙,身材小巧的女人。小表姐少穿紅裙,鐘葭不由瞧得一驚,半晌後跑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笑:“阿嫃本日真都雅!”
半晌後,鎖上院門,陶氏便提上禮果,帶著閨女與外甥女坐進車廂,岩兒與遠哥兒則坐在外頭的轅座上。因是秋後,氣候便風涼,一起上雖是顛簸,但幸虧身邊有兩個小麻雀在,耳邊嘰嘰喳喳不竭,轉眼也便到了。
鐘遠點頭應下,多看幾眼她因玩耍而顯得紅撲撲的小臉,目光深沉:“此處人多喧鬨,不適合放天燈,還是去河邊草地那等較為空曠之地,再放為妙。”
鐘遠點頭應下。
陶氏一見憨態可掬的外孫女,也就冇那閒工夫去惱閨女,接過來抱著掂掂,亦道:“倒真是重了很多,這般纔好,是個福相。”
說話間,薑岩亦走過來,問:“遠弟是步行過來?還是坐的馬車過來?”
一見娘與哥哥的神采,薑小娥便知壞了,從速解釋起來:“娘,我與阿葭還未走到姐姐家裡,便撞見姐姐與姐夫,冇到旁處去野,我就是想著去看看妙姐兒。”說著,便把白白胖胖的妙姐兒抱手上,給她娘看,“娘您看,妙姐兒好似又長大一些,人也重了,上回抱時可冇這般吃力。”
鐘老爺乃縣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既是時逢中秋,那家中必有親朋來往做客,陶姨母作為一家主母,自要在家中接待客人,便冇法跟著姐姐一道去鄉間。可做長輩的,孝字當大,便自個抽不開身,也需得派小輩代她前去儘孝,是以,鐘遠便帶著mm過來,意欲與姨母一家同去。
喝酒在薑岩而言,自是小事,且外祖家的酒度不深,多喝些也是無誤。陶氏卻與陶老孃普通,擔憂父親的身子,因勸道:“小酌怡情,大酌傷身,爹也彆喝得過分,對身子不好。”又看向兒子,“也勸著你外祖父一些,彆儘給你外祖母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