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二人來至門口,在跨門檻之前,因著內心不放心,薑岩到底說了一句:“嫃兒年小,來遠弟家中上課學習定有諸多不適,遠弟既為兄,便煩照看著點。仁弟年幼,到底是惡劣調皮了些,女孩家最是怯懦嬌弱,需求時候也該略加管束管束。”
薑小娥點頭嗯一聲,再看一眼哥哥後,方把本日在鐘家之事一字不落地奉告給娘與哥哥聽。末端還要為阿葭解釋一句:“確切是姨母偏疼的狠了,表弟實在惡劣討人嫌,不怪阿葭會活力。”
“岩哥兒總這般生分客氣。”鐘老爺坐回椅上,佯作不快,“現在嫃丫頭又來我們家上課學習,都是自家親戚骨肉,便該把此處當作是自個家中一樣,萬不要講究虛禮纔是。”
待到晚間臨上榻前又要給手抹藥時,陶氏見了便又問:“這瓷罐子倒是精美的很,味道也不似平常藥膏那般刺鼻,想是個好物。”
“就是我自個弄的,不關旁人的事,哥哥怎地就不信。”她說著,亦生出點煩惱來,把手舉到他眼下給他看,“你看,不過蹭破了點皮兒,在姨母家裡早抹過藥了,現下早也不疼,就是另有點印子,過個兩日便消了。”
鐘老爺先是笑說了兩句嫃丫頭越來越姣美了,後才拍一下薑大外甥寬廣的肩膀,笑讚:“岩哥兒一副好身板,愈髮結實高大起來,好啊好,男兒家就該如此!”
薑岩這才略微寬解,告彆分開。
薑小娥隻得閉住了口,跟著娘與哥哥用飯不提。
母女兩個上榻躺下,吹燈下了帳子,陶氏方道:“是如此,倒不知性子是隨了誰,既不像你姨母亦不似你姨丈。不但如此,長相氣度也是如此,出眾的不像是鐘家人……”忽覺失口,陶氏趕緊打住,拍著閨女,“不早了,快睡。”
“當著親孃親哥哥的麵還不知說實話,你這丫頭怎地就這般傻啊你!”陶氏隻看一眼,便知閨女這手是叫人給掐擰成這般的,她隻當是讓葭丫頭給欺負成如許,是以又道,“明兒個甭去了,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未想這葭丫頭這般狠心。”
薑小娥已經散了頭髮,身穿藕荷色寢衣坐在榻沿,她娘正幫她抹藥,聞言便笑了一下:“是表哥的藥,他讓丫頭送來的,說是拿過來給我與阿葭今後備用的,正巧我手上傷了,阿葭便讓我拿返來用。”
薑小娥本還在興頭上,自是想去的,聞言便立即閉了口,歇下不提。
薑岩仍不信:“看模樣可不像自個顛仆蹭破的,倒像是叫人掐擰成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