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惶恐！”竇大人長拜：“想及……陛下應是有了籌算，但仍未見行動。老臣……老臣此番來謁長樂宮，一則，體貼太皇太後病情；一則，便是要向太皇太後討個應對的體例。陛下如果要與陳氏對起來，咱、我們……該往哪邊站？”

塌下不遠的處所，宮女子小玉正生著暖爐，嬤嬤領幾名小宮人襟坐席上，圍爐縫補綴補做針線。這一派齊樂的氣象，叫人看了眼下生熱，倒像是一家後代眷席坐一團，說談笑笑做家活。

“噯喲，小玉丫頭，我老婆子可儘撿好聽的說與你聽，你還不儘樂意！配個好人家不好麼？”老嬤嬤眯起眼睛來，眉角儘是一派慈愛：“我老婆子但是每天盼著你們這些個丫頭升發，好好兒地出了宮，許了人家，生一窩大胖小子，我老婆子得見你們如許的好出息，內心也儘歡暢呢！”

“少君，你抬開端來，哀家問，你要照實答。”

但那都是宿世的影象了。好似恍然做了一場夢。醒來時驚覺，這巍巍漢宮，早已是孩子們的天下了。

阿嬌因笑：“也好，叫他們多煮幾鍋薑湯，闔宮裡人手一碗，免得去內裡跑差，寒天雪地的，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