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老天有眼,”婉心忿忿,“我們儘早發明,掐了那邊的壞念想……老天爺明眼睜著呢,好歹娘娘腹中皇子冇‘驚’著,這便是好。”
承明殿裡,此時一盞線香正燃到了頭,緩緩仍不足味兒翕入,和著皎色宮燈,於寒夜中,更添了幾分暖融。
婉心這時才深覺不對勁,衛子夫向來刻薄,決計不是要與那阮美人置氣,卻為何像是討厭極了那幅帛畫呢?
展開,是油墨的香味,一絲一絲,在暖意氳生的寢宮裡洇散……
“一定,”衛子夫淒淒一笑,“本宮剋日來,總覺腹中不適,這已是第四胎,原不覺得是皇兒有異——畢竟前麵衛長、陽石、諸邑皆安然落生,本宮哪會往大諱上頭想?”她歎一口氣,眼中淒楚萬分:“本宮若冇猜錯,這墨大略是熬了麝香來的,香已入骨,狗靈的鼻子也聞不出來,製這類硯,倒是破鈔很多心機——話便說返來,這類害人的心機,想的多了,反磨人呢。”
“娘娘另有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