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喜好,再養一隻,冇的空了籠子,怪可惜。”
楊對勁狗腿子似的奉迎:“陛下,可要擺駕甘泉宮?您不在的日子,是趙婕妤受委曲啦,您若抽身去甘泉宮看看,旁的人便知趙婕妤在陛下心中職位之高,今後呀,也少能再欺負人!”
“半刻離不得?”那女孩兒便也笑了:“聽您口音,不是博浪沙四周人氏吧?好似您住很近似的,這一起趕來,您離家早已過了‘半刻’吧?”
“您個行腳販子,做好您的買賣便成!胡說甚麼呢!”女孩兒臉又紅了。
因這一時,天子榮返,已無緊急事件要措置了。剛至宮門口,楊對勁便已迎出,天子坐輦中略一笑:“這般急趕慢趕,朕一見你便心煩,有楊長侍在的地兒,便無功德。朕在路上都已傳聞了,——這是如何回事?趙婕妤是新晉宮妃,朕親封,她初到宮中,如何便會獲咎了皇後?”
劉徹笑了笑,指門外道:“這不家裡來催人了麼!我也不想走,冇法兒,家裡事冗,我半刻離不得……”
“免。”隔著簾子,他虛扶了扶手,有些無法:“說過量幾次了,你見朕,不必謁禮。”
林前階下,跪著一班子“本身人”,方纔拍門的,便是他們。
天子禦駕榮返長安,稀稀拉拉又拖了小幾月,那班子重臣自不是養著閒吃乾飯的,軍情要務如果等天子回朝再措置,哪還來得及?
天子有些憤恨了:“多幾時就催人?朕——我坐坐不成?”
她便覺此人有些怪,但瞧他這副模樣,又覺不幸。便道:“那……那你今後再來玩兒!我這裡,有好茶好果兒,還能粗粗接待客人,茶水可都是山泉呐!可好啦!”
劉徹哈哈大笑:“這牙尖嘴利,不知像誰呢!”
楊對勁一哂,為莫非:“稟陛下,趙婕妤年青輕的,不懂斂性子,亦是不免。仗著貌美,氣性兒高,宮中各嬪妃見她孤身一人返來,並未伴駕,打量她好欺負呢,便起了吵嘴,趙婕妤自發委曲,這事兒皇後孃娘又措置稍有恰當,一來二去的,便與皇後孃娘有了些嫌隙。”
“端方?”天子一頓:“朕在你麵前,甚麼時候有過端方?”
“那當然,”天子一笑,“好玉哪能順手給人呐?不值幾個錢。”
楊對勁一慌,不知該從何提及,便對於著對付:“這……長門宮那位向來不睬外事,邇來也不知怎地,自打趙婕妤入宮,那邊便也不好啦!”
女孩兒不忍拂他意,因笑了笑:“你說了——這玉不能是好玉,對麼?如果貴重,那當真不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