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康輕歎一聲,“我覺得前次我已經發言說的很清楚了。”
君泱微頓,旋即笑笑,“確是有些,君泱心性不定,不及太後信奉虔誠。”
他彷彿是說這宮裡有一股權勢在監督著他,掌控著他,可他身為一國之君,坐在那麼高的位子上邊,誰有這個權力和才氣去監督和節製他呢?
實在本日他並不是偷跑進宮,是劉驁召他有事相商。而這裡也不過是公家處所,平常無事他便喜好來這裡晃一晃。這般,能趕上她,能夠實在是有些緣分。
是當時劉驁模糊對她提及關於衛婕妤的事情的時候趁便帶過的一句。
不自發走上前兩步,衛婕妤儘量將情感放緩,“現在,你對我就隻要這些話說了嗎?”
太後微微轉頭,望向身側的君泱……
“你可有甚麼話,是想對我說的?”
可看在衛婕妤眼中,卻恍惚成了難以置信的一片暗色。
可實在他早對她說過那些斷交的話,在這個處所,她也冇有健忘,隻是很想迴避。
蘭台旁的那條小道,是每一次他們說話的處所,如果能夠,衛婕妤並不但願這個處所的回想被抹去,哀痛是覆蓋性太強的東西,她想,若他在這裡對她說些甚麼,能夠之前那些高興的事情,她便都要忘得潔淨了。
劉驁頓了頓,“我隻是感覺你彷彿有些甚麼曲解,想來同你廓清一番。”
柱子後邊阿誰聲音微停了停,“你謝過了,能夠是忘了。”
那一次,他是找你的將話說的很清楚,清楚到字字句句,她到現在都還記在心上。
太後聞言,停下了手裡的筆,微淺笑了一聲,隨便的將筆擱在了桌上。
但是,真要體味你,卻不難。
太後順手撫過那桌案,這是她留得最久的東西,也是用得最久的東西。除了這個,這長樂宮中統統擺飾配件皆是年年換新,包含那些人,也冇一個是從一開端便跟著她的。她現在確是權勢崇隆,幾無所缺,但畢竟是老了,要那麼多東西有甚麼用呢?從年青時芳華正茂著入宮以來,她的目標便隻要一個,那就是為了家屬名譽。
柳絮輕揚,落了些在湖麵上,另有些飄進了亭子裡,輕風席了亭中女子的髮帶順著柳絮的方向飛舞,極美。而阿誰端倪俊朗的男人,便在一旁,以那樣懶惰的姿式靠著柱子,悄悄看著她,眼底含了多少柔情,幾分眷戀。
“你又如何了?”
實在方纔君泱對他說著那些感激的話,他並不需求,因為他做那些事情並不是為了要她的感激。可若不是要她的感激,又該是想要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