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kid==《穿越隨我心》]
“哈哈哈哈哈,油,火上澆油,哈哈哈……”
老護士一絲不苟地給喬一水清理著身上的灰渣,一下子拉胳膊,一下子提腿,頭髮間,手指縫,腳指縫,就連被煤渣灶灰弄臟的子孫源,都把包皮給他翻開沖刷了,屁眼也冇露過。
“啊――,火咋越澆越大,你潑的是啥?”
緒涅進屋時,郇老太太打了個哈欠,摸索著拉了一下電燈開關,冇電。
緒朝陽拿著玉米杆子從遠處向他走來,他撒腿就跑,跑啊跑啊,可不管他跑很多快,緒朝陽都緊跟著他,間隔不是越來越遠,反而是越來越近。
就在他看到一個岔道口,正籌辦拐疇昔的時候,郇老太太從岔道口走來,手裡抱著一捆玉米杆,梢子上還燒著火,火苗映得郇老太太的臉像鬼一樣。
“本身拿饃饃。”緒涅答覆,已脫手搬了個小凳子,爬到凳子上去櫃桌上拿饃饃。
此生,爹孃和哥哥無前提寵嬖。
叫喚聲引來了一小我,手裡端著個盆,笑嗬嗬向他走來。
給喬一水措置傷口的,是阿誰長的人高馬大快退休的老護士。
這還不算完,老護士略微歇息了一會兒,把喬一水翻得趴在床上,敏捷在他屁股上打了消炎針,又彷彿往待烤的魚身上塗抹調料一樣,手腳利索地給他身上塗了一層紫藥水。
因為身上被撒上爐渣時,他裸著身子不斷打滾,有些冇燒透還比較堅固的煤渣,嵌入他的皮肉中,這個時候的他,整小我看起來就像被開水褪過毛的斑點狗一樣。
公社病院比緒家堡的保健站也強不到哪兒去,消毒用的也是酒精和紫藥水,隻不過公社病院的酒精和紫藥水儲藏量比緒家堡足。
“不是水,那能是啥?”
即便有渾身的煤渣灶灰隔著,冰冷的水池也凍得他抖如篩糠,齒間收回“噝噝”的響聲。
半夜,喬一水建議了高燒,不斷說著胡話,夢裡,張惠靈一家子再次膠葛著他。
“慧靈,慧靈,救救我,把你盆裡的水快點潑下來,把火潑滅。”
等身上的煤渣灶灰沖刷潔淨,一絲不掛的喬一水已凍得忘了恥辱。
郇老太太端著火油燈去了西間,緒涅已經摸了半個饃饃在啃。
老護士把他抱進病房,放到病床上,蓋上被子就出去了。
喬一水躺在一張長椅上,老護士一手按住喬一水,另一隻手拿著一塊毛巾,在喬一水的身上用力的搓洗著,洗了一塊處所又換一塊處所,洗潔淨一麵又換一麵,彷彿她洗的不是一個大活人,而是一截毫無生命的木頭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