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船艙裡還剩一堆美人如何辦?”
“花”字還未出口,便被一聲慘叫所替代,他本就隻用一隻手抓著船舷,不想麵前的女子竟毫不躊躇地用儘滿身力量踩上了那隻抓著船舷的手,他下認識的鬆開手,身材後仰,還未掉入水中,俄然騰空一陣疾風襲來,一隻腳便狠狠踹在了他的胸口。
隻聽“撲通”一聲,窗外濺起了龐大水花,一聲慘叫劃破了浴月川的上空,隻是冇過幾秒,就被淹冇在河上的絲竹清歌聲中。
徹夜一同前來的除蔡師叔以外,另有六七個天劍門下的弟子。他們多數正值二十出頭的丁壯,本就血氣方剛,再加上長年累月在門下修習技藝,極少下山,就算偶爾有機遇出去,也冇那麼多零費錢去吃花酒,是以一看到這些麵貌素淨,穿戴誘人的女人,個個都是血氣上湧,內心強壓著一股邪火。
但是現在,阿誰對她那麼好的男人,卻摟著其他女人滿臉享用。
暮天悠聞言,雙手背在身後,走到她麵前,猜疑地將她高低打量了一遍,隨後目光落在她還冇乾的睫毛上,打趣道,“那眼睛又是如何回事?”
男人都是喜好妻妾成群的色胚,她也懂。
那美人也有幾分微醺,還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事,便被人扔到地上,不由吃痛,收回一聲嬌吟。
她走出艙外,天上冷月還是,浴月川上的燈影人聲,歌樂慢舞也仍然如常,夜漸深,河麵上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冷風夾著嬌笑溫言自遠處傳來,模糊約約,聽不逼真,那一片繁華的畫舫樓台,垂垂在她眼中恍惚成一片星星點點的燈火。
河麵微微閒逛,船側傳來“嘩啦”一聲,一小我影自水裡暴露頭來,他遊到船邊,伸手抓住了船舷,船身隨即歪仄了一下,他便籌辦往上爬。
京墨看著氛圍一下子就熱烈起來了,不由眯著眼,非常佩服本身聰明的腦瓜。哪怕是再一本端莊的蔡師叔,也隻是個有著七情六慾的淺顯男人,同為男人,他天然非常體味男人最抵抗不了引誘。
世人則都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常日在他們心目中一本端莊的自家師叔,在幾杯美酒下肚後,便開端睜著微醺的醉眼摟著美人尋歡作樂,他們統統的拘束也都全數放開了,心中早已難耐的邪火早已將他們變成了一個個餓狼。
他話音剛落,暮天悠便拎著他,一把將他扔出了窗外。
暮天悠挑簾出去的時候,看到的恰是一群喝得醉醺醺,衣衫不整的男人東倒西歪的摟著一群衣衫半解的女人,正玩得非常隔心的奢糜場景。此中最顯眼的莫過於京墨,他倒在畫舫邊上的榻上,衣衫被撩開了大半,暴露光亮如玉的胸膛,懷中還摟著一個美人,正微張著檀香小口,等著他喂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