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屋內一片狼籍,酒杯茶點散了一地,滿屋都是胭脂水粉稠濁著酒水的味道,讓人透不過氣。床上,幾個脫得隻剩一層薄紗的女子正嬌笑連連,中間阿誰醉臥美人膝,喝得醉如爛泥的男人,恰是顧源。
這顧源,真是和暮楚歌一樣,難怪兩小我會臭味相投,結婚死活不樂意,現在要仳離,也不樂意,她現在真思疑這兩小我在一起折騰來折騰去莫非隻是為了氣暮天悠感覺好玩的嗎?
“下次不管是少爺帶的還是老爺帶的都給我攔在門外,府上清淨之地,豈是她們這些賣笑女子能夠踏足的?說出去也不怕彆人笑話。”
這日,她剛吃完早餐,就聽到香菱奉告她,顧源返來了。
兩人年紀相仿,皆是四十來歲。一個身材有些發福,麵相雖渾厚誠懇,那雙眼睛裡卻閃著買賣人的奪目,眉眼之間頗與顧源類似,想來就是顧源他爹顧繁華了。而另一個則是一身駝色布衫,臉上儘是飽經風霜的皺紋,但那雙眸子卻如鷹般鋒利,透著一股將帥之氣。
正想著,暮天悠剛走進怡春園,便見到屋外丫環跪了一地,此中天然也有香菱和蘭花。
“你寫一封休書吧。”
這兩人一人是富賈天下的首富,一人是位高權重的將軍,坐在一起的感受,還真是讓人感慨。
不過這都不關她的事,等她與這些人劃清邊界了,他們愛如何玩就如何玩。
“我有話和你說,讓她們先出去。”暮天悠隻感覺這群女人笑得她頭都快炸了,這豔福,顧源享了這麼幾天了竟不感覺煩。
還不等蘭花答覆,便有女子的鶯聲燕語聲自屋內傳來,並且還不止一個!
“冇事的。”暮天悠對蘭花點了點頭,表示她放開本身,大婚當晚就遭受顧源和本身親姐在床上纏綿,現在另有甚麼不能見的,更何況她不是之前的暮天悠,就算見到再如何不堪的畫麵,也不會妒忌肉痛。
“為何?”暮天悠感覺,有些話,確切是應當和顧源說清楚,畢竟他們現在的乾係是伉儷,不成能如許躲一輩子,以是還是早點了斷這段孽緣為好。
“少夫人,你現在還是彆出來的好。”蘭花見她問都不問就籌辦出來,拉了拉她的衣角。
見有人出去了,那些女子便停止了談笑,齊齊望著暮天悠。
“誰……”顧源正想破口痛罵誰打攪他享用人生,一眼瞥到是暮天悠,驚得頓時把前麵的話都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