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心遠聽了白長安這番話,驚得不知該說甚麼好,且不說能不能殺得了於安,現現在他隻是一個百夫長,冇有朝廷的公文聖旨,怎可登大將軍高位,又有誰會服他?
幾個月前帝京之難中,何心遠開城門,迎鬆漓軍隊進城,論罪本該當斬,幸虧朝中兵部尚書與暮開君交好,憐他冤死,才奮力瞞下了這件事,冇上報皇上,隻是這極刑可免活罪難逃,何心遠也是以從將軍連降幾品,現在僅是一個小小的百夫長。
“你長年鎮守邊陲,未曾入朝以是不知,現在朝廷上已經鬨翻了,滄衡前太子蕭越帆被抓,朝中雖已無支撐他的翅膀,但是他在封地這幾年來的武裝倒是不容小覷,更何況,朝中有人想要弑君篡位。”說到這裡,白長安的腦海中閃現出了蕭辰昊的身影――看似甚麼都不管,實在曉得的並不會比任何人少,隻不過,他體味蕭辰昊的,遠比蕭辰昊體味他多很多。
“你不必擔憂,我自有安排,你隻需幫手我儘快辦好此事。”
到了正門後,翻身上馬,上前鞠躬,語氣謙遜道,“鄙人白長安,求見百夫長何心遠,勞煩這位大哥通報下。”
兩人一進包間關上門,何心遠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悲忿而又無法道,“部屬辦事不力,現在雖有官職在身,卻已幫不上公子半點忙,部屬愧對公子的信賴與種植,實在無顏麵見公子,本想以死賠罪,然國仇家恨未了,隻能輕易偷生。”
弑君也好,海內大亂也好,於他都是百利而無一害。這個忙,他怎能不幫?
“我……”何心遠想了下,他這條命本來就是撿返來的,就算此事失利也不過是丟了一條命,十八年後又是一條豪傑,遂下定決計道,“我全聽公子的。”
人活著,總要做些甚麼。
“這些就不是我們管得了的了,”白長安無聲地笑了,“我們要做的,就是幫忙那人弑君,然後趁著大亂救出師父,到當時候,大家自危,誰還顧得上朝廷所謂的欽犯。”
“國師他受的苦,比我們這些人多太多了,公子你說,隻要有能幫上忙的處所,我何心遠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必然要救出大國師。”
想起這些,不由又要牽涉到暮天悠――這是他獨一的顧慮。
“弑君篡位?”何心遠聽得心驚,滄衡早已是萬國霸主,無人能夠對抗,現在海內四海昇平,百姓安居樂業,就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