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中心有一個鋪著深藍色錦布的台子,台子上放著一塊端硯,恰是這墨寶軒的鎮店之寶。
盤算主張,劉掌櫃便難堪對張言知笑道,“這位公子,不如,你再看看其他硯台?我這墨寶軒裡上品多得是,總有合您情意的……”
小廝一見來人是大理寺卿沈萬鬆家的宗子沈天智,立即撇下其他的客人便要進內堂去泡茶。
世人紛繁讓開了一條道,看此人渾身綾羅綢緞,穿金戴銀的架式,便知是繁華後輩。
張言知沉默,沈天智說得冇錯,他家道貧寒,從平州萬裡迢迢而來,身上這一千兩銀子還是保舉他的知府老爺給的,如果買了這硯台,就身無分文了。
“哎呀沈公子,真是稀客稀客,”劉掌櫃一見出去此人,笑得臉上都快著花了,趕緊叮嚀小廝,“快去給沈公子泡一壺上好的普洱。”
這方橢圓形硯台為淺青色的端硯石製成,硯堂和硯池帶有天然紅色纖細紋路,遠瞭望去如同泛動的水波普通,邊沿則是巧借凹凸不平的石麵雕出了幾座山嶽,山間的鬆樹如雲,山腳另有一座小亭,一架竹橋,奇石嶙峋,岸芷汀蘭,寥寥幾筆,卻勾畫得全部畫麵彷彿瑤池,悠遠喧鬨,很有一番文人騷人的閒適淡泊。
“老闆,將那方端硯給我包起來。”自店外出去了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男人,年紀隻要二十出頭,星眸皓齒,一隻銀簪挽起了滿頭青絲,身形清臒,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文弱墨客的氣味,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文雅之感。
麵對著白花花的銀票,劉掌櫃有些遊移不定了,做買賣的總要講究個誠信,這他天然曉得,但是這沈天智比起其他的紈絝後輩,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子,更是他這店的常客,不賣個麵子有些說不疇昔,再說了,沈天智他爹是大理寺卿,正三品的文職,不是普通人能獲咎的起的,在這各處是達官權貴的都城做買賣,可不是那麼輕易的事。
“這……”劉掌櫃一聽這話,將本來遞出去端硯收了返來,麵色為莫非,“但是這位公子已經買下了這硯台……”
走進墨寶軒的人第一眼幾近都能瞥見這方硯台,但是視野下移看到那塊“一千兩”的價碼時,便都隻能卻而止步,望物興歎。
墨寶軒劈麵,乃是京中最好的酒樓迎客居,此時,一個身著水藍色衣裙的女子,正坐在二樓窗邊,一隻手托腮,神態慵懶的看著墨寶軒中產生的統統,午後的陽光灑在她白淨的臉龐上,輕巧暖和。
“公子說得極是,像公子這類識貨之人,能看得出這硯台的代價,必然才調橫溢,”劉掌櫃一邊笑眯眯的吹噓著他,一邊接過包裝好的硯台,彎著腰遞給他,連聲道,“公子請收好,用了此硯必然能文思泉湧,蟾宮折桂,金榜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