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倒像是義正言辭,那麼,鄙人不由要問盧大人一句,不知江山社稷那裡有難?我禍甚麼國了?媚甚麼主掌甚麼權了?”暮天悠一屁股坐在凳子裡,翹起二郎腿,雙手抱胸,冷冷道。
看到她,李霖俄然麵前一亮。
盧江張了張嘴,彷彿想說些甚麼,但是又想不出合適的話辯駁,直憋得臉都紅了。
這連續串的發問,問得盧江有點懵了,剋日雖有兵變,但是倒也稱不上社稷有難,暮天悠自任內閣學士以來也冇有禍國,她也冇有進宮為妃,教唆皇上,更不能說是媚主,至於掌權,內閣本就隻是相稱於皇上的私家書房,他們不過是給皇上提建議出點子的,彆說暮天悠,就連首輔大人手中都冇有實權。
“盧大人此言差矣,我等身為皇上的臣子,拿著朝廷的俸祿,自該為皇上分憂解難,現在皇上憂心此事,當臣子的如何坐視不睬?難不成盧大人是怕輸,以是纔不敢承諾?”暮天悠見他沉默以後給出的答案是回絕,嘴角不由浮上一絲嘲笑。
“我們就賭誰先將那朝廷欽犯抓住,如果盧大人你先抓住,我便摘下這烏紗帽,親身去處皇上去官,如果我先抓住,那麼費事盧大人你也出這內閣。”
“嗬嗬,”暮天悠嘲笑了兩聲,臉上罩了一層寒霜,聲音涼的讓民氣驚,“我嫁不嫁的出去就不勞盧大人操心了,我隻能說,盧大人所見的女子都是庸脂俗粉,以是纔會有這類成見,就算史無前例,我恰好要做這第一個留名青史的女內閣學士又如何?至於到底做不做得了,自有天下人評判,不需求盧大人在這裡經驗我。”
能進得了這內閣的,哪怕是看起來公道嚴明的楊森和胡新,哪個不是老奸大奸的老狐狸,如果連這點心機都計算不過來,也冇資格在這朝野為官,更冇本領進這內閣了。
李霖見麵前這一幕,隻感覺坐在那邊,神情慵懶的女子身上自有光彩,那種與生俱來的隨便和藹場,那張薄唇中吐出的寥寥數語,悄悄鬆鬆堵得盧江說不出話,讓他有種想要鼓掌喝采的打動。
“盧大人可知皇上這幾日最心煩的是何事?”
“有何對不起,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莫非身為女子就不能心繫天下?我向皇上所進之言天下世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可有一分讒言媚語?比起朝中那些隻會在皇上麵前拍馬屁,進讒言的小人不知強了多少,盧大人既然有空管這閒事,何不去管管他們?”
衡量利弊以後,盧江開口便直接回絕了,“我等內閣學士是為了給江山社稷出運營策,匡扶君王的,抓犯人這類事自有刑部衙門去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