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國良卻不岔道:“活人還能叫尿給憋死?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照我說,大哥領著我們直接回江西得了,在這廣東平白受氣算個甚麼事。立了功也是他滿州人和兩個王爺的,我們江西兵在他們眼裡算個屁,死光了都不會心疼一下!”
邵九公心下也感覺窩囊,可奈不住耿繼茂是朝廷封的靖南王,胳膊扭不過大腿,他們就是再有一萬個牢騷,難不成還能和朝廷封的藩王打官司嗎?這氣啊,隻能往肚子咽,冇處撒去!
想到潮州之戰耿繼茂仗著有哈哈木撐腰,將江西兵和廣東兵當炮灰使,破城以後又領著本技藝下的藩兵和哈哈木的滿州兵把個潮州城直接給屠了,活活的殺了十萬多潮州百姓,孔國良就恨得牙癢癢。不過恨得不是耿繼茂和哈哈木屠城,而是恨本身冇份參與,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耿、哈二人將郝尚久多年積累的財產連同潮州百姓的財產用幾百輛大車運回廣州。彆人吃肉,他連根骨頭也啃不上,能不恨嗎!
聞言,孔國良冇好氣的道:“還遞個屁,耿繼茂真要同意給我們調防,我大哥就不會連他王府都進不去了!”說完,隨腳將麵前的凳子踢到一邊,拿起桌上的馬鞭說道,“走,跟我出去逛逛,呆在這破衙門都他孃的憋出病來了。”
省會尚且如此,其他處所天然可想而知,相較而言羅定還是好的了,起碼清軍並冇有大範圍屠城,使得羅定城成了羅定州獨一一座另有人居住的城池,這大抵和清軍需求奴役百姓有關,不然他們吃甚麼、喝甚麼,又從何差遣民夫。
“總兵大人也是替千總和弟兄們著想,我們江西兵是客兵,真要獲咎了靖南王,弟兄們可就得喝西北風了。”邵九公腦袋不胡塗,不消猜也曉得孔國治為何勸兄弟忍下這口氣,還不是冇有體例嘛,真要有體例,能忍?
看到千總大人過來,守門的清兵忙過來施禮,孔國良不耐煩的一揮手,表示他們忙本身的事,對遠處那些看到他呈現而遁藏的百姓也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去抽他們幾鞭子。
“這事是靖南王做得不對,不過千總大人也彆氣著了,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人家是藩王呢。”
邵九公從速搶在前頭出了屋,叮嚀人去給孔國良備馬。
“媽拉個巴子,耿繼茂欺人太過!”
“呸,剛疇昔兩羽士,又來了個禿驢,真他孃的倒黴,老子得歸去找那小娘子好生去去倒黴。”
孔國良這話差點冇讓邵九公嚇顫抖,心道你孔家兄弟真要冇有朝廷調令就帶兵回江西,那可就成反賊了,隻怕冇出廣東就叫平南、靖南二藩的兵給滅了,完了還得滿門抄斬。你孔家滿門抄斬不要緊,可彆害我們這幫部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