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蓋咬牙道:”將軍,賊寇們以精銳斷後,我們也必須用精銳來對抗。無妨讓我的親兵上陣,不,哪怕我親身上陣都能夠!”
親衛們早有籌辦,當即寂然圍攏。他們先為張遼撤除外袍,再貼身穿上多層的絲綿勁服為內襯,又捧著兜鍪、盤領、護臂、魚鱗鎧和係聯甲片的皮絛等物,為張遼一一結束伏貼。兩名披甲大漢單膝跪地,奉上長刀、鐵矛、弓矢等張遼慣用的兵器。張遼右手持握刀柄,左手將鐵矛悄悄一抖,丈許矛杆便如活的普通顫抖起來,矛尖鋒刃分裂氛圍,收回鋒利的響聲。
但這個任務履行得並不順利,淮南豪霸們的行動出奇地井然有序,他們一邊收攏憑藉百姓,退入深山,一邊以疑兵前出至六安,遲滯了壽春曹軍的行動;待到張遼和朱蓋趕到,他們又以少量精銳斷後,硬生生打退了多次追擊。昨日張遼親身領兵反擊,眼看著就要擒殺敵方勇將,卻被賊寇們虛張陣容所惑。如許下去,賊寇們所處的位置越來越險要,越來越難以擒捉,眼看他們就要在朝廷方麵大將的眼皮底下逃往南邊了!
更令朱蓋深深害怕的是,朱蓋本人與朱靈都是冀州清河人,兩人出於本家。朱靈已經遭到峻厲的貶斥,如果本身再遭曹公見怪,隻怕全部宗族都要麵對難以承擔的結果!
或許是因為麵前戰局倒黴的影響,朱蓋越想昨日被賊寇所欺之事,越感覺氣塞胸臆,同時還生出些嚴峻不安的情感。
朱蓋不由苦笑起來:“昨日真不該退兵的,此事如果被丞相曉得了,真不曉得我們會受如何的懲罰……”
此前曹純曹子和督帥豺狼騎為全軍先導,隻因為不慎漏過了一次極小範圍的敵騎滋擾,就導致曹公勃然大怒,遣夏侯妙纔出麵,在眾目睽睽之下當場捕殺了曹純信賴重用的軍司馬。曹純乃是親舊肺腑之臣,身份貴重於時,何嘗受過如此屈辱?此舉使他又羞又氣,領兵到達合肥以後,立即就告病療養,如何說也不肯再參與而後的軍事行動。
“文遠,我並不是這個意義……”朱蓋趕緊解釋。
如許下去,隻怕本身的任務就要失利,以後如何去處丞訂交代?現在天這件事一旦鼓吹出去,張遼和本身隻怕都會成為同僚的笑柄。作為久曆戎機的將領,這裡那邊吃點小虧本來並不是大事,但是,此事會不會引發曹公的憤怒?朱蓋實在猜不透,也不敢想下去。
“不必過分憂愁。”張遼看了看他,點頭道:“那是我的判定失誤,與彆人無關;如果丞相問起來,我會說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