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要走嗎?”送走了劉平,我對任重、高狗子二人問道。
當然,我和他們倆相互之間固然垂垂熟絡了、徒弟與“紅雪樓”樓主王鳳也有舊友,但這刺殺貴爵之事畢竟是性命攸關、禍及親人的事,並且他們還是靠刺殺度日的職業殺手,他們冇有任務也冇有需求蹚這趟渾水!就像徒弟說的,他們能不把這事給抖落出去,我們就已經該心存感激了!
“無礙的!贓官惡吏,天人共厭,我能瞭解!”任重的淡然仍然仍舊。
“嗬!你們來的夠早的啊!”高狗子還未走近便大聲叫道。這類大大咧咧的狀況纔是我最熟諳的高狗子,也是我和他相處時感覺最舒暢的環境。
“是!”劉平衝我笑了笑,又衝高狗子、任重一拱手,言道:“卯時三刻,我們就要護送公孫備的棺木返回涿郡了,時候不早了,鄙人這就告彆了!諸位,有緣再見!”
高狗子一咧嘴,笑道:“還是不再見了吧!估計你也不想再跟我們扯上乾係了吧!”
劉平天然也笑了出來。此時,他臉上的難堪一掃而空,衝著我們三人抱拳道:“三位,我們就此彆過!”而後,劉平回馬回身,揮鞭奔馳而去,隻是在血紅色的朝霞下留下了一個英偉的背影。
“回涿郡?”
任重和高狗子接到灰色布包時神采也變了一變,高狗子皺著眉頭抱怨道:“不是讓你用石粉醃製好他的人頭嗎?如何弄得味道這麼大?這讓我們如何往迴帶?!……”
“是!”
“唔,這也算是一種魅力吧!”我小聲自言自語道。
我正在思考著,任重卻揮手製止了高狗子的責問:“我想並不是劉縣尉爽約、冇無益用石粉,而恐怕是用了石粉也冇有效吧!”
見任重替本身說話,劉平羞得通紅的神采也有所好轉,他苦笑著解釋道:“還是任兄見地高!不是我出爾反爾,而是因為昨晚我一時忽視,臨時存放著公孫備屍首的營房被我部下的一些夙來行事莽撞、彪悍的兄弟闖了出來,他們向來不滿公孫備聚財暴斂、作威作福,因此一時憤起,脫手碎了公孫備的屍身,成果公孫備的頭顱也被刀斫槍刺得臉孔全非,我如何塗抹石粉也不頂用了……任兄,高兄,實是對不住了!”
“老邁,要不……我還是留下吧!”任重話才說了一半,高狗子俄然打斷道。
聽到這話,劉平嘴角一扯,顯得有些難堪。見此景象,我和高狗子皆是忍俊不由,高狗子更是笑得非常暢快。
笑罷,高狗子俄然嚴厲地說道:“你此人講義氣,夠朋友!有甚麼難處或是仇家要措置,儘能夠來洛陽我,我……給你打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