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執意如此，那便先請自我的屍身上跨疇昔！”

“朕娶朕的皇後，有甚荒唐可言？”湛煊惱火，這不是在觸他們的黴頭麼！

太妃嘴唇輕抖，瞪向湛蓮道：“是永樂還是康樂, 我倒是要她親口說來！”

湛煊緊皺著眉，搖了點頭。

“太妃，朕心中稀有，何況聖旨已下，統統已成定局，你就不要再多言了。”湛煊陰沉著臉，言語不再客氣。

“母妃！”

他皺眉沉聲道：“太妃這是做甚？”

畢竟是親生母親，湛蓮自後拉了拉湛煊的衣裳，叫他語氣不要過分生硬，她偷瞄氣得神采發白的母妃，心頭混亂之極。

淑靜太妃驚了一驚，削瘦見骨的手指絞在腹前。

“太妃莫非是胡塗了，你細心看看，你麵前的人是康樂公主，並非永樂公主。”湛煊鬆開了她的手，卻減輕了語氣。

湛蓮幽幽感喟，伸手緊了緊他的手，轉轉頭看向太妃，緩緩下跪，深深拜了下去。

淑靜太妃被斥一聲，似是回神怒容稍斂，仍緊抿著嘴瞪著湛蓮。

“我不歸去，這件事不能有個成果，我毫不分開此殿半步！”淑靜太妃後退一步，慘白的臉上非常果斷。

殿內一片死寂。

“陛下，您娶皇後自是天大的喪事，可您千萬不能娶康樂啊！”

一個驚駭一個憤怒，順安見狀不妙，忙涎笑上前，“太妃，陛下迎後這是天大的喪事，您怎地死呀活呀的提及來？請您細心瞧瞧陛下與殿下，他們站在一處，那個不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妙人？雖說全四蜜斯曾嫁過人，但遇人不淑，這事兒全帝都都曉得，撤除這事，可再挑不出全四蜜斯的弊端了。您，另有甚麼不對勁的？”

湛蓮抬頭伸手去拉太妃的衣裳，卻被其一把揮開。

“太妃！”

湛蓮的神采煞白一片。被親孃如此重斥，不若兩巴掌狠狠甩在臉麵上，令人慚愧欲死。

湛煊眉間的川字更深。他上回與太妃對話, 便有些不祥預感。下封後聖旨時, 他用心將淑靜太妃支開, 就是不肯節外生枝。不想果然被他推測了最毒手的狀況。

湛蓮頓時展開眼, 大吃一驚。

湛蓮與母妃四目相對，水眸漾著龐大，半晌，她上前一步，偏頭看向湛煊。

“母妃，孩兒不孝，您莫難過，孩兒給你叩首了。”湛蓮磕了三個響頭，聲聲砸在湛煊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