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柏少幫主固然脾氣活潑跳脫,但到底不如小娘仔細心體貼,不如……殿下考慮考慮田宗平的發起?”舒長風見沉鬱好久的主子邇來表情大好,忍不住出言打趣。
田宗平最擅追求, 固然冇有將周王駕臨淮安的動靜捅到漕運總督處, 卻捨不得這條線,抓心撓肝想要攀上來,思慮再三厚著臉皮上門來求見。
舒長風差點笑出聲――柏幫主也很成心機了,明顯主子指明要的是柏十七,他竟然玩自薦。
趙子恒:“疼疼疼!輕點!”
柏十七跟大爺似的翹著腳攻訐他:“你啊,就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脫手才氣也這麼差。竹傍友分那麼細,能撐得住紙鳶嗎?還冇上天呢先散了架,丟不丟人?”
“十七你嘴巴這麼毒,必定討不到老婆!”趙子恒無法籌辦返工,被柏十七勾住了後脖領子:“返來!”
得,裝傻不過關!
至於田宗平一類的官員吏胥, 並無耐煩應酬,聽到柏震霆引見,連個照麵也冇打,便在室內道:“本王乏了,一應事體交由長風去措置。”
“爹你做甚麼?”柏十七淡定的拔掉趙子恒手指上的針,摁住了阿誰直往外冒血珠的礙眼的針孔:“來了也不提早打聲號召,真是嚇死人了!”
舒長風麵無神采,態度冷酷:“末將會代為傳達,不過殿下向來不喜女子近身服侍,邇來身材又不適,脾氣……不免暴躁了些,也冇甚麼憐香惜玉的表情,萬一不慎傷到令愛豈不成惜。末將多謝田大人美意!”
趙無咎低頭看,諷刺道:“田宗平倒是大手筆。”脫手就是兩百兩銀票。
他陪笑道:“殿下請說,柏某但能辦到,無有不從。”
“柏幫主請坐。”趙無咎漫不經心把玩動手裡那張銀票:“本王有個不情之請,不曉得柏幫主能不能同意?”
他正在考慮出來是重新向周王見禮呢,還是假裝不曉得趙無咎的身份,若無其事持續喝酒呢?
柏震霆昂首目光與趙無咎相觸,不由心頭巨跳――周王眸中有勢在必得的固執,假定他冇有瞧錯的話,清楚是對十七有了彆樣的心機!
“哦。”趙無咎調子平平,但柏震霆卻從這一聲裡聽出了不懷美意,他說:“本來十七這麼無能啊?”
趙無咎輕叩桌案:“好!柏幫主公然是痛快人。實在也不是甚麼難堪的事兒,本王與十七非常投機,喜好她活潑的性子,旅途沉悶,想借十七伴隨本王一段光陰。不曉得柏幫主張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