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滔大怒,擲了手中酒杯,蹭的站了起來,身高約莫與趙無咎差未幾,薄弱的衣衫上麪包裹著精乾的腱子肉,蜜色肌膚,兩條濃眉豪氣勃勃,詰責報信的幫眾:“哪個王八蛋敢壞老子功德?”
柏幫主管的如此之嚴,柏十七都能惡劣成如許,如果稍一放鬆,真不敢設想她的豐功偉績。
聞滔鹵莽的推開了他,戲謔著哈腰:“小的服侍新郎倌上馬。”真是從未有過的謙恭。
趙無咎咳嗽一聲,都攔不住這小子胡言亂語。
餘四苦不堪言,還待再勸:“少幫主,此事還要三思啊?”
“你此話當真?”柏十七收了刀子,拍拍扈獻的臉,沾到一手的油汗,嫌棄的在他衣服上蹭了好幾下,起家踢了他兩腳:“你主子來了,滾吧!”
柏十七真想嗬嗬他一臉――從小到大,這貨最愛的戲碼纔不是內裡戲台上的故事,而是柏家父子的雞飛狗跳!
手底下人牽了馬過來,聞滔麵色冷峻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就衝了出去,前麵有人笑著群情:“聞兄此次看來氣的不輕啊。”
“大喜的日子,你打了扈三,就當他自個兒走路不長眼跌了,我也就不究查你了,既然你趕上了,不如厚厚送一份賀禮過來,我就不究查此事了。”他打馬疇昔,用馬鞭掀起轎簾,但見肩輿裡的新娘子蓋頭早掉了,嘴巴裡塞著紅綢,妝都哭花了,被一根紅綢五花大綁,明顯不肯意這門婚事,被綁著塞進了喜轎。
柏十七漫不經心把玩著她隨身的小刀:“相互相互。你等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趙子恒在馬車裡都替她焦急:“十七你納了不就完了嘛,如果讓這混帳娶回家,還真折騰冇了。”
柏十七如同吞了一口黃蓮,有磨難言。
其他前來道賀的眾年青兒郎也都熟諳柏十七,傳聞這個混世魔王返來了,七嘴八舌:“聞兄,我們疇昔替你壯壯陣容。”
聞滔眼中神采晦澀難辨,很快便烏雲散儘,跳上馬在她肩上重重拍了兩下:“上馬回家,我們喝喜酒去!”
世人正舉起酒杯恭維,忽從內裡衝出去個男人,腰間還紮著紅綢,這幅打扮恰是本日前去宋家迎親的幫眾,滿麵錯愕之色,進門就嚷:“少幫主不好了,有人搶親了!”
迎親的鹽幫男人們都遠遠站著,不敢輕舉妄動――誰能想到柏少幫主混蛋成如許兒呢?上來二話不說就將扈獻拉上馬一頓胖揍,比及他們反應過來要救人,她已經拿出匕首抵著扈獻的脖子,逼世人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