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目不忘?”桑祈更思疑了。
甄明月便絞著袖口,似是羞怯地點頭,低聲道:“對,哪怕是隻見過一次的東西,也能記得清清楚楚。甚麼事情,在甚麼時候產生,見過甚麼人,對方長甚麼模樣,穿甚麼衣服……”
想到淺酒對卓文遠惟命是從的模樣,便覺就算問了,能問出本相的但願也很迷茫。
但比及甄明月事無大小地將當時的顛末,她和宋佳音、蘇解語等人的穿著金飾都一一複述出來的時候,她便不得不信了。
但是,甄禹找到父親的那天,又究竟談了甚麼,歸去後為何會神情頹唐,肆意痛飲,說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呢?
事情顛末到底是如何,恐怕隻要幾個當事人清楚。
但是,第二天,兄長便俄然病故,郎中說死因約莫是酗酒過分。
甄明月神采發白,冇有直接提這小我,而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既然明白了她真有這個過目不忘的能夠,桑祈便撤銷幾分疑慮,重新當真回味起方纔她說的故事,問道:“那麼你說,在宮裡看到的這小我,究竟是誰?”
此中有些細節,她早已影象恍惚,但甄明月提到的一件事她卻另有印象,就是當時她命蓮翩給湯寶昕送過一個玉佩,欲與湯寶昕交友,卻被湯寶昕退還。當時阿誰玉佩上,是嫦娥拜月的圖案。
桑祈百思不得其解,走了兩步後,又尋了處池畔的大石坐了下來,順手把玩起家邊的一根枝椏來,獵奇那天到底產生了甚麼。
對,桑祈說完,忍不住本身拊掌,歎道:“如許就都說得通了。”
但是工夫不負故意人,儘力回想很久以後,她還是記起來了一些細節——當日她想讓姐姐也陪本身去,但是姐姐說身上不太便利,便留在了家中。
直到這麼多年疇昔,進了宮,看到當年的阿誰女子呈現在卓文遠身邊,她才恍然大悟,這恐怕是卓文遠處心積慮多年佈下的一個大局,而本身當初剛好撞破的,恰是殺人現場。
那女子溫聲細語地安撫著他,又給他倒了一碗酒。而後款款走近,蹲下來摸摸她的頭,叫她先出去,不要奉告彆人本身兄長這個模樣後。她便當真點點頭,緩慢地跑歸去了,轉頭也冇敢把這事兒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