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曉得西昭人以殘暴聞名，折磨人和用毒的技能都很高超。但是如果本日不聽淺酒一席話，她千萬不會想到光是用毒，西昭就有如此竄改多端的彆例。此中很多還致命並且不留陳跡。

說完拿起酒盞，又飲了一杯，眉眼微醺，側倒於鋪著錦毯的寢宮空中上，身上披著的輕紗微散，媚色畢現，道：“妾身有些醉了，恕不相送，將軍且回吧。”

“將軍過謙了。”淺酒又將她的酒盞滿上，和順道。

“我另有一事不解。”桑祈詰問了一句，“卓後幫忙卓……陛下篡位，是出於誌願，還是因為陛下的要求？”

特地咬重了“難當重擔”這四個字，微揚的眉梢挑起滑頭的笑意。

“哦哦哦。”提到帕子她就記得了，點頭確認道：“確是那次，是在歹人遺落的一個竹管中發明的。”

“甚麼證物？”桑祈獵奇地問。

桑祈始終不能明白。

現在細想，不管是卓文遠，還是麵前這個看似嬌弱的女子，如果想要她的性命，大抵她底子就不成能發覺。還能活到現在，不過是因為卓文遠還留她有效，而這個女子又非常依順於他罷了。

“此毒最為奇妙。”淺酒說到這兒，眸亮光了亮，似是饒有興趣，道：“乃是我們西昭特產的一種貝類的毒液提煉而成，該貝類非常難以豢養，是以極其寶貴，毒素亦是希少，名為凍霜。隻需一滴，就能讓人四肢有力，武功儘失，持續旬日不足。用量越多，效力越強，凡是通過傷口起效。如果一下子利用這麼半杯的量&”

玉樹回想了一會兒，緩聲道：“如果冇記錯的話，是不是最後在王捕頭家遇竊一案中，第一次發明的此物？”

但是就算打了，也是打不過的。

說著又坐下來，往椅背上沉沉靠去，顯得非常怠倦。

桑祈明白，就算她真知情，如果不肯主動說，本身也是問不出來的，便略過這個話題，持續問：“現在該說第三件事了，我在白馬河中了甚麼毒？”

“簡樸，派些家仆去取來，送到我府上便是，都不消勞煩您親身走一趟。”桑祈聳聳肩，仍然不肯讓步。

“一個布包，內裡放著幾個瓷瓶，瓶裡是冇見過的粉末。”玉樹言簡意賅，道：“總之，公子當時覺著，這些瓷瓶中的粉末，能夠和竹管中的是同一種。西昭人約莫是運送了一批到洛京來，但是不知如何，捲入了某起案件中，陰差陽錯落到了王捕頭手裡。蜜斯當日碰到的那些歹人，便是去將其尋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