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平地走了?”晏雲之帶著幾分笑意問。
……宋佳音氣結,絞手絹絞到手疼。
桃花仙在中間醉眼微熏地笑,靠近桑祈道:“前日此人彈劾宋太傅,反被皇上說了,現在正在氣頭上,宋家人還偏來招惹,你說風趣不風趣?”
她便也順其天然地拿起那杯茶,和其他三人一起喝了,喝完才感覺彷彿那裡不對。
這下她滿身都僵了僵,手抬起來,又放下,麵露難堪之色,不曉得是該把他推開好,還是風雅點假裝本身就是個枕頭讓人家好好躺著好。畢竟吃了人家的嘴短,一時候有些無法。
桑祈感覺這歌,這舞,纔是為顧平地送行的,跟著洛水逆流直上,一起向北方而去。聽著,看著,非常出境,不由得也跟著低聲哼唱起來。
“哦。”晏雲之神采冷酷,淡淡應了一聲,“我還覺得,是因為找到了機遇送荷包。”
因而難堪地咳了咳,解釋道:“司業倒的茶,感覺不喝華侈……”
敢情是私仇……桑祈剛這麼想,便見桃花仙彷彿這回真的喝多了,竟頭一偏,身子一栽,倒在她腿上,睡著了。
宋佳音神采一白,亦不甘逞強,還嘴調侃道:“都說嚴三郎敢說敢做,直率磊落,是個風騷真名流,未曾想,眼力倒是不濟,也不知這船上船下,哪個才肮臟。”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桑祈。
桑祈麵上有點掛不住,瞪執劍男一眼,豁出去挺直腰板道:“我喝便喝了,你不滿能夠說出來,總翻白眼看著我何為。”
“哦。”晏雲之蕭灑地收回擊。
最後這句話,是死死扶著雕欄才勉強冇顛仆,亂冇形象的桑祈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聲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