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卓文遠一臉無辜地笑了,“為何我不在就必然是去消遣了?”
晏雲之莞爾一笑,仍然搖了點頭。
人家送的東西,又不是甚麼貴重之物,隻是一片情意,總不好非要還歸去。桑祈隻得收了。可內心比起丹青畫筆來,更加在乎的是習武一事,催著晏雲之問:“師父怎的還冇動靜?”
“又不是在國子監裡,冇人曉得。”桑祈覺得腐敗將近,他是怕攤上甚麼貪汙納賄的名頭,特地彌補了句。
桑祈感興趣地湊上前問:“何物?”
仲春時節,氣候微暖,陽光將積累了一冬的熱量毫無儲存地揮灑,照在二人額間的汗水上閃閃發亮。
“除了醉倒和順鄉,樂不思蜀了,還能是乾嗎?”桑祈不屑道。
晏雲之解釋道:“清玄君說,美人如果不解風情,實在太可惜。”
言罷放動手裡的東西,趁她和晏雲之說話的工夫,去一旁喝茶歇息。
又是流寇,哪來的那麼多流寇?桑祈搖了點頭,不予置評,又歎一口氣,道:“好吧,我先走了。”
清玄君在一旁低低地笑,起家拿起一旁的麻布汗巾擦擦手,解釋道:“靛藍,作畫用的。”
因而告彆晏雲之,出了國子監,回家換了身正裝,又磨了蓮翩一會兒才裝好奶酥餅,坐上馬車和父親一同去往閆府。
桑祈長歎一口氣,坐了下來,把玩著髮梢道:“就是感覺夜長夢多,總感覺,承平得日子過不久了,想從速多學點東西。”說著懶洋洋地趴在桌上,逗弄起他關在籠子裡的那兩隻小蛇來。
晏雲之的住處名為見山閣,實在彆說城郊的遠山,就連花圃裡的假山都看不到。桑祈也不太明白,取這麼個名字是為何意。
晏雲之卻還是充公,隻讓玉樹把帕子接了,淡看那西瓜一眼,連眸光都冇泛動一下,道是:“太客氣了,東西還了就是,這玉還是拿歸去罷。”
過幾日,桑祈帶了洗好的帕子,和特地籌辦的禮品,去晏府登門拜訪的時候,可巧又碰到了清玄君。
清玄君隻得朝桑祈聳聳肩,邊應著:“是是是……來了。”邊做頭疼狀走了疇昔。
晏雲之攬卷而坐,頭也冇抬,事不關己道:“嗯,歸正不是晏某說的。”
前次來幫襯著看顧平地的文章了,冇有細心瞧瞧,重遊一次,才發明與清玄君的院落分歧,此處並無百花鬥麗,隻要富強修竹,鬱鬱蔥蔥地,站了一簇一簇,會聚成一片矗立蒼翠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