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大家間的喜怒無常，恐怕也如她當初普通感覺五雷轟頂，難以置信吧。呂煙雨隻感覺心中晦澀不已，上前悄悄抓住她的手。

“且慢……我見那人穿戴男裝，又如何是女子了？”

“千真萬確。她叫柳雲懿，冒充小王爺插手呂府的招親，目標是為了篡奪呂府的一份名冊。”

那丫頭遊移了半晌，便非常慎重地點了點頭。

呂煙雨見那丫頭在他們說話的當間一次頭都冇抬過，彷彿非常戰戰兢兢。不由深吸了一口氣，解下腰間的荷包，從裡頭拿了二兩銀子出來。

呂煙雨站在門前內心忐忑不已，她做夢都想再見那人一麵，跟他問問清楚，可現在終究要見麵了，卻又不知該如何去麵對他，她平複了一下表情，排闥走了出來。

“賣藝不賣身？”佈教頭反覆著，嘲笑著，“哈哈，真是好笑，一旦女子入了青樓，便是玷辱了名節。”

“姐姐！”春梅帶著哭腔喚了她一聲，又朝她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額……”柴司羽刹時懊喪了，無法道：“我雖故意，卻不知從何動手。”

佈教頭笑道：“殿下，或許，我們能夠好好操縱此人。”他的嘴角旁仍掛著一抹陰笑。

呂煙雨回想起當時產生的各種，斂眉歎聲道：“我自報官以後，官府也有調查，但最後又不了了之。”

竟然如此！怪不得那柳雲懿驚駭被呂煙雨認出！柴司羽滿臉錯愕。

“名冊？“呂煙雨垂眸想了想：“我從未聽爹說過此事。”

“若客長能將我呂府慘案本相告之，呂煙雨願做牛做馬，萬死不辭。”

佈教頭笑了：“因為我曉得呂蜜斯隻要聽到那則上聯，就必然會前來。”

那丫頭這才緩緩抬開端，看了眼將她買下的人，見麵前的女人長得如江南春光，一臉溫潤，方纔聽她說話也是柔聲慢語，定不是那種脾氣不好的主子，這才肩膀一泄，彷彿是鬆了口氣。

呂煙雨聽完以後有些驚奇地愣了愣，疇前從未問過春梅的出身，竟然不曉得本來她也受過這麼多苦，一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女人，平生流落無依，展轉之間嚐盡了人間冷暖，還被人淩辱踩踏。

“她……死了。”

見她一臉果斷，老鴇也隻能不滿地衝她擺擺手：“罷了罷了。我也不逼你。”說完，忽又轉頭道：“對了，那位客人還讓我奉告你一句話。他問你：額……甚麼……無……山得似巫山好。”

“好，一言為定。”

“春梅，你曉得我當初把你從人估客手中買下來的時候，為何要叫你春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