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這破皇子!
也罷也罷。不管對方是誰,總之,趙祈籌算讓他好好領教三皇的短長。
她一腳踩在板凳上,雙手叉腰,一副山大王要下山的氣勢。
拉著阿嬰走出食堂。阿嬰問她:“柳柳,頭一天就遭這類罪,我們還如何熬下去啊?”
蘇夫子也是個話癆,嘮嘮叨叨半刻鐘,才放她們去用飯。
“就明天早晨!”
“喂!燒雞呢!紅燒魚呢!……”柳雲懿指著其彆人的餐盤子,一股腦兒地念出菜名。
本來柳雲懿進國子監之前,還提心吊膽的。不過,現在,她早就忘了這檔子事。也難怪,這才合適柳雲懿的脾氣。她也不想令柴司羽難堪,便大氣地擺了擺手:“感謝柴兄,我們不餓。”
有冇有聽錯,這新來的學子竟然說要戳瞎五皇子的眼睛?他是活膩了嗎!其彆人麵露錯愕。新來國子監的學子他們一年到頭也能見很多,但這麼放肆,不知死活的新人,他們還是頭一次見!
蘇夫子連眼皮都未抬一下,歎著氣走回講台。看來,貳情意已決。
“這位同窗,感激不儘。”落坐下,柳雲懿拱手感激。“同窗,如何稱呼。”
“哇!”柳雲懿怪叫一聲,從夢中驚醒,肝火騰騰,剛想詰責對方,卻見蘇夫子站在跟前,驀地肝火全消,轉為惶恐不安。她深知做錯了事,低頭沮喪等待發落。
若不是兩人攔住,趙祈恐怕早跑疇昔跟柳劍互懟了。但礙於他的皇子身份,趙祈悻悻坐回椅子上,痛恨地盯著那邊的柳雲懿等人。
這當會兒,食堂內眾目睽睽。
“你們頭一天上課就出小差,叫夫子如何教你們。”
她們也拿了餐具,滿心等候地走到打飯的視窗前。何如廚子瞅了她一眼,一聲不吭,給她和阿嬰各掏了一勺白米飯。
目光掃去,蘇夫子臉上慍色漸濃。凡是趕上不當真聽講的學子,即使蘇夫子脾氣再好,也不免不歡暢。他一邊持續講著課,一邊緩緩走下講台,向後排走去。
“啪!”
他盤中的食品,仍剩一大半。
阿嬰也怕,從速察看四周。幸虧,這花圃裡冇有其彆人。她又問道:“真的要逃嗎?”
“啊,這……”柳雲懿糾結半晌,才怯怯懦懦道,“夫子,我不會。”她正與周公夢中相會,壓根不知蘇夫子明天講的是哪篇詩。即便曉得,也不會唸啊!
而這三皇中的趙允初和趙祈更是通同一氣,一起針對她和阿嬰,雖不敢等閒要了她倆的命,卻也是籌算不讓她們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