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燒雞呢!紅燒魚呢!……”柳雲懿指著其彆人的餐盤子,一股腦兒地念出菜名。
眼看全場目光直視,阿嬰悄悄拉過柳雲懿小聲說道:“柳柳息怒啊!這班傢夥的爹不是權臣就是皇族,我們可惹不起啊。”
日頭正高,熾熱的陽光灑落一地,落在兩人的身上,隻覺是把本身放在火爐上烤,隻需加上點料,便可食用。曬了一刻鐘,她們便已是滿頭大汗,昏頭漲腦,一遍遍擦拭臉上熱汗。柳雲懿多想找個樹蔭處乘涼,卻剛在內心萌收回設法,便被書房內射出來淩厲的目光給生生製止了。
倒是這柳雲懿很不爽,站起來就瞪著趙祈:“笑甚麼笑,信不信我戳瞎你眼睛!”
嗤,這破皇子!
這下,柳雲懿算是明白了,這三皇是這皇家書院的老邁,統統人都聽他們的。
柳雲懿顧不得身上的臭汗燻人,帶著阿嬰朝食堂飛奔而去。
目光掃去,蘇夫子臉上慍色漸濃。凡是趕上不當真聽講的學子,即使蘇夫子脾氣再好,也不免不歡暢。他一邊持續講著課,一邊緩緩走下講台,向後排走去。
她當然知,卻不怕。
柳雲懿縱有萬般不肯,也隻得悻悻地帶著阿嬰出去受罰。哎,這就是她不喜好上書院讀書的啟事。書院內條條框框的端方太多,叫她如何受得了。若不是有把柄在皇背工裡,她死也不會踏進書院一步。
“哇!”柳雲懿怪叫一聲,從夢中驚醒,肝火騰騰,剛想詰責對方,卻見蘇夫子站在跟前,驀地肝火全消,轉為惶恐不安。她深知做錯了事,低頭沮喪等待發落。
“逃!?”阿嬰大驚小怪的,嚇得柳雲懿從速捂住她的嘴巴,恐怕被旁人聞聲了。
卻聽這蘇夫子在講杜甫所著的一篇詩,名曰《春望》,甚麼“國破江山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彆鳥驚心……”,一邊念,他一邊點頭晃腦,如同沉浸此中。其他學子聽得亦是當真,除卻柳雲懿與阿嬰二人聽得更加雲裡霧裡,乾脆趴在桌子上以書遮麵,不消半晌工夫已是睡了去,傳出陣陣輕鼾聲。
“就明天早晨!”
好不輕易捱過了一上午。“鐺鐺鐺!”——下課鐘聲終究敲響。兩人如同擺脫了桎梏,長舒一口氣。書房內,學子們也魚貫而出,紛繁朝食堂而去。現在已是午餐時候。這柳雲懿與阿嬰亦想祭五臟廟,卻被蘇夫子喊住。
話畢,哼!她不忘狠狠回瞪趙祈與趙允月朔眼。
反而,這激起了五皇子趙祈心中的玩趣。越刁蠻的主兒,他越感興趣。想這國子監以內,不管夫子或學子,誰見了他們三皇,皆唯唯諾諾。凡是新學子進國子監之前,都被家裡人教誨:“去了國子監,服膺辦事油滑,切勿衝犯皇子們。”這纔是新學子進入國子監的普通狀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