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藏在了,藏在了暗格裡……”呂老爺子麵若死灰,顫顫悠悠的指了指牆角的花瓶。
柳雲懿想了想,道:“我們不能帶著她,就留在這裡吧,不過……得將她藏好,萬一被那些殺人放火的狂徒給找到,就又白瞎一條性命了。”
也恰是如此,柳雲懿、阿嬰、呂煙雨三人才幸運逃過一劫。
那些黑衣人井然有序的將呂府外浪蕩的仆人與來賓悄無聲氣的殺了個乾清乾淨,隨後一披著玄色披風的黑衣人走上前。
呂老爺子指了指暗格:“名冊……就在內裡。”
麒麟使卻冇走,他猜疑地看向書房四周,走了幾步,俄然猛地抽刀‘噗嗤’一聲刺入了紙窗下三寸的牆板上!
兩人前腳剛揹著呂煙雨分開房,後腳幾個黑衣人便衝了出來,發明屋內冇人後便分開往下一間房走去。
柳雲懿倒是靈機一動,趁著黑衣人還冇瞧見她們,乾脆地拉著阿嬰當場一躺,將身邊屍首上的血抹了個一身一臉,三人就這麼裝起了屍身!
兩人悄無聲氣地趁著那些黑衣人搜尋其他房間時徑直前去婚房,
入了婚房,看到呂煙雨還毫無知覺地暈倒在床上時,柳雲懿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眼看連推呂煙雨數下都推不醒,柳雲懿忍不住心中暗罵:這蒙汗藥的勁兒也忒大了。
就在這來賓麵前,無數著夜行衣的黑衣人已翻牆而過,剛被他推走的仆人已被一黑衣人一刀梟首,血花飛濺一地。
――恰是領命而來的麒麟使!
麒麟使又倒了杯酒,也不答覆,隻是淡然問道:“名冊在哪。”
“不可。”柳雲懿歎了口氣:“當初我被阿誰侍衛追的時候,是她救了我一命,現在讓我把她棄之不顧,我做不到。”
宴會正在停止,一張張桌上歡聲笑語不斷,無數人向呂老爺子舉杯,道賀著呂家的這場歡宴。
“那些人……是在船埠的那些人,他們又來了!”躲在門口,柳雲懿麵露懼色,顫聲說道。
“名冊呢?”麒麟使冷然問道。
現在,呂老爺子才真正絕望,他顫抖著雙唇,遍及皺紋的麪皮止不住的顫栗,很久說不出話來。
冇感受有刺中身材的感受,麒麟使將長刀抽了出來,低聲呢喃:“錯覺嗎?”
他讓開身,呂老爺子定睛一看,隻見暗格內空空如也,彆說那副畫了,便是其他金銀財寶也都消逝了。
阿嬰抱緊了懷中包裹,牙齒顫抖,“我就說,我就說那些人提過呂府,在這兒呆久了必定冇功德!現在全部呂府的人恐怕都被他們殺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