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老爺子指了指暗格:“名冊……就在內裡。”
黑衣人將他推了一把,讓他將暗格翻開。呂老爺子跌跌撞撞的走疇昔,將花瓶悄悄扭動,未幾時,牆上的暗格便再次開啟了。
比及黑衣人淩厲的目光移開,輕如蚊鳴的腳步拜彆,柳雲懿與阿嬰這纔敢從血泊中站起,慌鎮靜張的揹著呂煙雨奪命疾走,一起闊彆呂府,跑向了呂府外的一片小樹林中。
等柳雲懿、阿嬰在樹林中找了一處藏身地,再望向呂府時,看到的不是那都麗堂皇,張燈結綵的宅邸,而是一棟燃燒的火把,一片搖擺的火海。
“是!”一眾黑衣人鬨然應諾,回身便走出房間,去搜呂家藏著的其彆人了。
現在,呂老爺子才真正絕望,他顫抖著雙唇,遍及皺紋的麪皮止不住的顫栗,很久說不出話來。
而直到麒麟使回身拜彆,窗外的柳雲懿與阿嬰也遲遲不敢站起來。
半響,肯定那麒麟使真的走了,兩人這才鬆開了手,大口喘氣起來。
彆無他法,目睹黑衣人步步緊逼,柳雲懿唯有將昏倒不醒的呂煙雨給背了起來,阿嬰在前麵幫著抬腳。
柳雲懿想了想,道:“我們不能帶著她,就留在這裡吧,不過……得將她藏好,萬一被那些殺人放火的狂徒給找到,就又白瞎一條性命了。”
此時的呂家大廳已經稱得上血流成河,血腥味濃烈得幾近要讓人吐出來。可那麒麟使卻坐在呂家長官上,腳下踩著一具屍身墊腳,恍若未覺的一手端著酒壺,一手上捏著半杯酒,一飲而儘。
惶恐之下,來賓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紅潤的臉頰瞬時候變得一片烏黑,指著那些黑衣人就要驚叫出聲。
兩人前腳剛揹著呂煙雨分開房,後腳幾個黑衣人便衝了出來,發明屋內冇人後便分開往下一間房走去。
兩人悄無聲氣地趁著那些黑衣人搜尋其他房間時徑直前去婚房,
“我藏在了,藏在了暗格裡……”呂老爺子麵若死灰,顫顫悠悠的指了指牆角的花瓶。
而本該坐在長官上的呂秀,此時披頭披髮地跪在長官下,半邊臉都染著血,彆的半邊青紫交集,再看不出昔日那意氣風發,八麵小巧的模樣。他抽著氣,竭力抬眼看向坐在長官上的麒麟社,看了一眼身子就是一顫,隨即便深深埋下了頭,顫聲道:“你們……是主上,派你們來的吧……”
說罷便拉著阿嬰將紙窗翻開,一前一後從窗子裡鑽了出去!
她二人看著那前一刻還歡聲笑語,後一刻已成火海呂府,久久說不出話來,臉上都是驚魂不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