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柳雲懿還覺著,即便傳聞這蘇子由行事張狂,肆意妄為又瘋瘋顛癲,但好歹也應有些文人的風骨。被調派來做洗刷夜香桶這等仆人才做的事,怕是早已不堪摧辱,滿心氣憤了吧?或是又如其他的一些墨客那樣,自憐自苦,心若冷灰?
說著,蘇子由還拿著毛刷衝柳雲懿與阿嬰非常嫌棄了揮了揮,表示二人從速走,莫要打他乾活。
柳雲懿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蘇兄……你這是喝花酒呢,還是喝金子呢?”
“好了,我意已決,你便如此去辦吧。”柳雲懿蹙著眉,滿臉不耐:“如果知府不肯給,你差小我來找我便是,我有腰牌在身,擺佈都能證明我的身份,還是你覺著我的牌子是假的不成?!”